罰跪罰杖?
他是真敢說!
韓夫人心中怒意不減,她怒極反笑:“好啊,竟然是你小子自己要的,那別怪本夫人不客氣!”
韓夫人拿著棍子吼道:“來人,帶司徒公子到庭院,跪著,杖罰!”
韓府幾名身強體健的家丁上前,司徒南沒讓家丁碰他,他大步走了出去,為了距離白妖妖遠一些,他甚至很配合地走到了庭院中間跪下。
韓夫人拄著棍子狠狠地看向他:“打,給我往死裏打!”
家丁問韓夫人道:“夫人,打多少棍?”
“多少棍?”韓夫人哼了一聲,“打到他認清自己,打到他離開棠棠!”
家丁輕聲詢問,“若……若司徒公子一直不肯服軟怎麼辦?”
“那就打到他死!”
“是,夫人!”
三四名得力的家丁到了司徒南身旁,麵色不善地對著跪著的司徒南笑道:“司徒公子,你這上衣,自己脫了,還是我們幫你脫?我們夫人,若是看不到血,該說我們打的不賣力了,希望司徒公子,別為難了我們啊。”
司徒南轉過身去,脫掉了上衣。
上衣褪去,他精壯的體格暴露在了空氣中,他長期修煉,體格線條流暢勻稱,雖然因年紀較小還沒完全成型,但結結實實的八塊腹肌,結結實實的流暢的肌肉線條,無一不在彰顯著這名男子高度的自律和他的努力上進。
陽光印著他結實的肌肉上,皮膚完美,幾乎都能反些光來,這裏的人,哪怕是天天幹重活的男人,也被他這一身結實的肌肉震撼了。
韓夫人身邊,韓家洪管家輕聲對韓夫人道:“夫人,這司徒小公子看起來是個頗為努力上進的,夫人,這樣的男人,通常造詣都不會差的。”
韓夫人也晃了下神,又道:“小洪啊,你懂什麼?你知道從下麵爬上來有多麼難嗎?就憑他一身蠻力?再說了,誰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如果是欺騙棠棠感情,借我們韓家上位呢?!”
洪管家訕訕一笑,“司徒小公子應該不是吧。”
韓夫人又道:“吩咐下去,打。”
洪管家走上前一步,吊著嗓子喊道:“夫人吩咐了,打!”
“是!”
兩名家丁站在一旁監督,兩名家丁拿著庭杖當場重重打下!
家丁慣來做這些事的,更何況他們本也看不這鄉裏來的窮小子。誰讓這窮小子攀附他們家大姑娘!家丁打得極有技巧,沒幾杖,司徒南那結實的肌肉上便布滿了紅痕,又沒幾杖,便已經皮開肉綻。
司徒南這連起來的一身肌肉本是十分扛打的,但這家丁的杖法也十分有章法,直接傷及他內腑,他繃著肌肉生生抗下這些庭杖,但一杖又一杖地打下來,他撐得滿臉通紅,隻覺得口腔中氣血上湧,又生生咽下。
韓心棠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若是挨了這些庭杖能讓韓夫人消氣,能讓韓心棠免於受罰,便一切都值得。
一杖又一杖打了下去,轉眼就已經打了五十餘杖,若是普通人,此刻恐已經殘了暈了,司徒南卻咬緊了牙關,半刻也沒有倒下的模樣!
越看越覺得觸目驚心,越看越覺得由心裏升出一種敬畏。
洪管家起了同情之心,他小聲對韓夫人說:“夫人,奴才覺得這司徒小公子,是個有骨氣啊。這樣的人才,樹敵了實在可惜。”
“什麼骨氣,這就是硬骨頭!”
洪管家又道:“夫人你想,司徒小公子他又不是司徒家的下人,現下又和司徒家沒什麼關係。此刻他老老實實地跪在這裏任你打罵,這是為什麼啊。還不是因為大小姐嗎?這不是因為您是大小姐的母親嗎?”
“哼,看不清自己身份的窮小子。”
“夫人……”洪管家又道:“您也知道,過日子不在乎富貴貧窮,女子重要的是找個貼心的夫君。若是夫君在意,再窮的日子也過得舒服舒坦。若是夫君不在意,哪怕是位份上了天那也是孤苦無依的命。奴才說句實話您別生氣,奴才覺得他對大姑娘這般上心,將來若是和姑娘一起,姑娘也不會過得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