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葉三張張嘴。
“是不是擔心你們老板?”臣良衝著她眨眨眼,“不用擔心,你們老板跟我熟著呢,我帶你走,他一準兒放心!”
他一邊說著,一邊拽著她的手臂:“走啦走啦!”
“你......”葉三沒辦法,隻好跟在臣良身後。
怎麼說也是老板認識的人,前幾次雖然沒有明說,但她也能看出來,兩個人還是挺熟的,況且他確實幫過她,她是該請他吃飯的。
“你,你等一下!”葉三費了好大的勁才掙脫開臣良的大掌,“你現在這兒等我會兒,我上去拿點東西就下來啊!”
說完,便扭頭“蹬蹬蹬”的跑上了樓。
請人吃飯,總不能不帶錢包吧?葉三現在也算是半給池仲景打工,他偶爾也會發給她工資,隻是她一直沒用過,也不知道卡裏有多少錢。
她頭也不回的上了樓,往更衣室的方向跑,卻在經過實驗室的時候,發現池仲景依然還呆在裏麵。
他不是去解剖的,所以隻穿了一件白大褂,帶著口罩和手套,立在解剖床的旁邊。
怎麼同樣是白大褂,他的穿在身上就那麼幹淨筆挺呢?
葉三從前作屍體的時候,看其他學生穿白大褂的樣子多了,他們的衣服,多數都是皺皺巴巴,有的還有黃色的不明斑點,幹淨整潔尚且靠不著邊,更別說帥氣了。
可是池仲景就不一樣,他雖然平時整個人給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但當他換上手術服,拿著工具,站在屍體旁邊的時候,他那份嚴謹和認真,讓任何人都沒辦法不對眼前的屍體端正態度,也對正在解剖屍體的這個人產生出不自覺的敬畏。
葉三發愣的功夫,裏麵的男人已經從解剖床旁邊走到了書架旁,從最高的一層上麵拿下一本厚厚的文獻,翻到其中一頁,飛快的瀏覽著。
那本文獻都是英文,葉三也看過一回,以她的高中水平隻能認得一半不到,關鍵部分的專業詞彙對她來說像天書一樣。
真是厲害啊......
半響,池仲景似乎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資料,闔上書,放回書架,轉身。
然後看見正在發呆的葉三。
“還沒走?”
見裏麵的男人摘下口罩,露出英俊的五官,抬起頭,朝她走過來,葉三猛地回神:“啊,我回來拿點東西!”
她搓搓手,嘿嘿一笑:“老板你還不走啊,我約了朋友去吃飯,要不要給你捎早飯會來?”
池仲景聞言,眉頭一皺:“朋友?”他似乎不記得,葉三除了辦公室那仨還有地下室那個小幹屍以外,還有什麼可以一起約著吃飯的朋友。
“就是老板你認識的那個,陳良!”她歪歪腦袋,“剛剛我在化學係的實驗室門口遇見他了,我上次不是欠他頓飯來著嗎?我想請他吃飯!”
葉三自己巴拉巴拉說了一堆,才意識到池仲景根本沒問的這麼詳細,她自己倒是坦誠,他一問,她就一串兒全禿嚕出來了。
她心裏有點懊悔。
聽到臣良的名字,池仲景眉頭倒是一下子舒展開了。
葉三見狀,想起剛剛臣良的話,心裏突然有點不舒服。雖然是朋友,再怎麼說也是個男生吧,他怎麼......
“走吧。”池仲景一邊走著,一邊脫下白大褂掛在一邊,隻剩下裏麵的黑色t恤。
“誒?”葉三一愣,“老板......”
池仲景低頭看看表:“不用你捎早飯了,我自己去吃,正好,一起嗎?”他指指更衣室,“不去拿錢包?”
葉三顧不得反應,當下身體已經按照池仲景的指示走進了更衣室。
他說,他一起去?
葉三心頭忍不住狂喜,嘴角上翹,怎麼也平靜不下。
是不是可以和他一起吃飯了?太棒辣!!
臣良在樓下等了二十分鍾,沒想到等來的不是蹦蹦跳跳的小蘑菇,而是手裏拿著蘑菇要回家做飯的獵人。
看見葉三,臣良露出一個明快的笑容,然後這個笑容在葉三身後的池仲景現身時,僵在了臉上。
“喲,教授您好,忙到現在?”還好的僵硬也隻是一閃而過,隨即笑的更加燦爛,“我約了你的學生,不介意吧?”
他看著池仲景,在心中不停默念:千萬別說一起千萬別說一起千萬別說......
“嗯,不介意。”
臣良表情一鬆:“那太好了,那我們就......”
“是吃早飯的時間了,一起。”
臣良:“......哦。”
他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曖昧,衝著池仲景拋了個媚眼:看的挺緊啊!
池仲景懶懶的瞥了他一眼: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戳瞎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