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七沒有露出自己的真實的實力,在外人看來她隻是輕輕的揮了揮手,實際上她隻是利用破天訣中的借力打力的精髓,以一指直接將花夢裳對綠柯的打擊力化為自己阻止她的力量。這便是古武的精華!不以蠻力打鬥,而是借力打力,這個世界的人又怎麼會懂得這些呢。
果然,花夢裳正想加重靈力再次往前時卻反而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立刻反彈了回去,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你!你竟敢!”
冬芸一見自家小姐被花初七輕而易舉的打倒在地,急忙的就要去扶,同時心中也是止不住的震驚,天哪,大小姐竟然一招就打敗了二小姐,之前聽別的院子裏的丫鬟說大小姐如今像是變了個人,而且成為了實力不弱的靈者。
起初她還不信,現在看到那個迎風翩然,戴著銀麵,遺世而獨立的少女,再看看她才將將扶起來的主子花夢裳,一臉不沉穩,輕易的就被勾起了怒火。哎,也不知道跟著這個主子今後是福是禍啊……
“花夢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就要教訓我的侍女?”花初七佯裝什麼都不知道,一臉無辜的看著才站定的花夢裳。
花夢裳原本精心打扮過的妝容此刻早已粘上了灰塵,一抹臉上就黑乎乎的滿是印子,像是那路邊的小乞丐一樣,一向自詡高傲的花夢裳怎能忍受自己這幅樣子,當下衝著花初七就狠狠地說道:“這個賤丫頭竟敢嘲笑我,難道不該打?你這麼維護這個臭丫頭,竟反而將我這個堂堂相府二小姐置於不顧,我想,這不合適吧!”
花初七聽她這樣說,立時很不給麵子的嗤笑一聲,道:“嘲笑你?我的丫頭不過笑了一聲你就聽成嘲笑了?是我耳朵有問題,還是,你心裏有鬼啊?”
說到後麵,花初七的聲音越發的冰冷,咄咄逼的花夢裳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細細想來心中有些後悔:是啊,那個賤丫頭隻是笑了一聲,是她心中想著自己害花初七事情不成反而被羞辱這才反而露出了馬腳。
眉目一皺,花夢裳麵露狠意:花初七,你好深的心機啊。明知道昨晚的毒是我下的,又明知道我必然會中計去參加大朝會,又故意引誘我自己露出破綻。一環套一環,這麼深的成府,再聯想到連她這個橙階靈者都看不透的靈力……
那麼花初七現在的修為一定高於她!花夢裳遲遲不能接受心中的推測,但是種種現實擺在她麵前,她也無力反駁。
看來那件事,一定要盡快辦了,否則會生變故……
“既然是這樣,那應該是妹妹誤會了姐姐,另外,妹妹今日並無事要外出,隻是恰巧無聊逛逛,就走到了府門口罷了。”花夢裳壓下了滿心的不安,麵上又裝出一副淡定的樣子,全然沒有剛才的怒火衝衝。
“無事外出啊?那門口的那座紫金雕花木轎應該是為我準備得了吧,還是妹妹想的周到,這麼貼心的知道姐姐正愁著怎麼去那大朝會呢。”花初七一臉驚喜開心的說道。
花夢裳寬大衣袖下的雙手快要掐出了血,眼裏再次起了洶湧之意。那是父親平日裏去拜訪重要貴客才會使用的轎子,這等重要昂貴的東西,不僅表明了對所去之地的正式,更是彰顯了所去之人身份的尊貴,是實力的象征。
而她,好不容易才瞞著母親,花了大價錢才能趁著父親不在而偷偷拿出來用,就為了在大朝會上凸顯她尊貴的身份,她看還有誰敢看不起她庶女的身份。可如今,竟白白的為眼前這個賤人做了嫁衣!
讓她怎麼甘心卻又沒辦法反駁。
深呼一口氣,花夢裳這才勉強笑著說道:“姐姐不必謝我,這都是妹妹應該做的。”
“哎,說來這大朝會也沒什麼好去的,不過是些歌舞美食罷了,要不是皇後姨媽想念我,我都不願意走這一遭。”花初七哀怨地說著,就像是滿不情願地去參加這次大朝會一樣。
她這麼一說反而讓花夢裳更為惱火,她口中無聊的大朝會確實她千方百計要去的,她不情願去的大朝會確是硬生生拉下她要去的希望!她分明就是故意這麼說來氣她的!
顯然這某人想的猜的八九不離十了,花初七就是故意的。你不是要害我嗎,還想順便把花毅然那個小家夥一並處理了,你不是千方百計就為了去大朝會嗎?
啊呀,我偏不讓你如意。我還偏偏就在你以為詭計得成時出來打你臉了。說起來也不過是個自作自受的女人罷了。
花初七想到這兒嗤笑一聲,然後頭也不回地就瀟瀟灑灑地走了。留下身後的花夢裳再次氣的鼻子眼睛都歪成了一團。
哼,得意什麼,今年的大朝會上,還不知道是誰輸誰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