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星辰隱匿。

東曜皇宮內,正中央矗立一方的高台上,隻見一位碧裳少女,戴著一方素白的麵紗,如玉蔥般的手指不斷地在晶瑩的琴弦上撥動和跳躍,淡淡的月光為台上的少女鍍上一層淡淡的光芒。

那琴聲恍若高山流水一般順暢優美,從她的指尖不斷滑落下來。台下的眾人聽的那叫一個如癡如醉,而更多的人尤其是男子,盯著台上的那曼妙聲音,哈喇子都有要流出來的趨勢。簡直是視覺和聽覺的雙重享受啊。

碧瑤抬頭好像看向虛無之地,實際上將所有人的神情都盡收眼底,那鋪天蓋地迷戀癡迷的眼神她根本不在意,她真正在意的……當看到那個偏僻的角落裏,高大俊逸的男子隻顧著討好他身旁的銀麵女子,根本沒有看向她這兒,碧瑤的心裏更是一陣失落。

琴隨心動,情不自禁的,場上回蕩的琴聲便不由自主的氤氳上了一層憂鬱的感知,讓一些略懂琴音的人心中很是疑惑不解:這空靈輕快的琴聲聽起來怎麼變得這麼低沉了……

某個偏僻的角落裏。

“你到底給不給我。”花初七忍不住嘟起小粉唇,啊喂,就算內心強大如她,但是不要拿吃的引誘她好吧。

鴻蒙聽到花初七發出這麼囁嚅可愛的聲音,心裏某個地方也不由得變得軟綿綿的,還帶著謝躁動感,麵上卻是沒有表情的對她說道:“你自己說的。”話音剛落又像是不放心的補充道,“你不看我我就不給你。”

啊喂,那就是開個玩笑而已,而且,那明明是個反問句好嗎反問句。花初七內心很是抓狂,本來就不安分的心跳更是搗鼓個不停,小夥子,你要不要這麼撩我。

畫出看著這樣的鴻蒙,心裏哭笑不得,罷了罷了,倘若她心裏的感覺是對的,他們之間一定曾經發生過什麼,且不論如今如何,她一向是個隨心主義者。順其而然就好,她都經曆過了重生穿越,還有什麼能夠比這更離譜的?

鴻蒙捉摸不透眼前小人兒的心思,正苦苦思索自己到底是給了不惹她生氣好,還是不給讓她眼裏隻有自己好,還沒等他想好,一陣清潤怡人的體香縈繞鼻尖,讓他不禁晃了心神,等回過神來,手裏早就空無一物了。

一抬頭,就看到花初七手裏正抓著那顆晶瑩剔透的果子,大口大口咬的正歡,腮幫子鼓的像隻花栗鼠。鴻蒙見到她這個萌勁,整個心都快被融化了,不由地拿出更多的果子放到某個吃的正歡的小人兒麵前。

皇宮內某個不起眼的暗處,作為鴻蒙暗衛的冷言就抖了好幾抖,原來少主追起女人來這麼的……可愛啊。不過真的很費錢啊少主,那每個小小的果子可都價值萬兩金呢,這麼多……屬下忠心追隨這麼多年領的錢也沒她今天吃的多啊喂。

冷言風中迎淚。

“啊切!”花初七忽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是誰在念叨她。一回頭竟然看見身邊的男子準備拖外套,差點沒被喉嚨口的果子嗆死,趕緊阻止他的動作,眼神明晃晃的道:我不冷,別。

鴻蒙這才不情願的住了手,不過……剛才阿七的手摸在他的胸上真柔軟。嘿嘿。

花初七心裏再次翻了個喜馬拉雅山式的大白眼,再也不理身旁不知道高興個什麼勁的男人,反而頗有興趣的看向高台上正彈奏的碧瑤。嗯,琴聲飄揚,順暢優美,絲滑柔和,還算是挺走心的,又是美人一顆,嗯,不錯不錯。

這邊花初七看的興興的。那邊原本還傻樂的鴻蒙卻是不高興了,他好不容易才和阿七重新相遇,她竟然……看別人,他很不喜歡!

俊逸迷人的眼睛微微的眯起,鴻蒙瞥頭看向高台上不斷彈奏的女子,眼神犀利,明晃晃的意味十分明顯:我討厭你。

手指不停息的在晶瑩的琴弦上跳動,碧瑤整顆心都隨著手指的上下而撥動,卻忽然感受到她關注的某個角落裏有人也看向了她,不禁內心一喜,看來她上台是對的,她賭對了。可是等她滿心歡喜地回望過去,她卻看到了什麼?

那麼傷人的討厭之色,就那麼硬生生的出現在他看她的眼眸裏,原本的一腔少女心頓時仿佛被三月的冷水澆滅,透心的涼意貫徹心間。

碧瑤再也無法欺騙自己,她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對她無意。

再看看台下一種世俗之人的癡迷之色,卻全然不是她想要的,而諷刺的是,她卑微的想要的卻得不到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