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男子竟然一句話不說直接將話題中心的地棕熊扔走,眾人尤其是剛才被地棕熊傷了的人,立刻就不服氣了。
“你這人在幹什麼!”
“我宗聖子還在這兒呢,你竟敢動手!”
“簡直是不把我流雲宗和瑤光宗放在眼裏啊,望天大陸你還要不要呆了!”
一群人越說越大,越說越嚴重,好像就想硬生生的把罪名扣給眼前的男人。可是不管他們嘴上說的多麼厲害,麵上多麼的氣憤,但就是沒人敢上前對男人動手。像一群聒噪的鴨子,隻知道在原地叫喚。
花初七心裏不屑的想著。這就是卑劣的人性,隨波逐流沒有自我,更不會做出頭者,隻會躲在人群中站在製高點上評論別人。
吵。嗡嗡的嘈雜聲讓鴻蒙微微皺起了眉頭。而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不開心了,而同時這也表示,惹他不開心的人要完了。
果然……墨黑的發無風自動,花初七敏感的感受到身邊的男子此時周身正醞釀著一場沉重的氣勢,此氣一出,所掠之人,不死即傷。而那群人還不知所謂的繼續吵鬧著,好像要把天掀了去。
正在這個緊要的關頭,慕容玨突然打破了場麵,揚著聲朝眾人說道:“安靜!”
眾人應聲住嘴,對於慕容玨的話他們不得不聽,當下就乖乖的不在說話,等著慕容玨發話。卻不知道正是因為慕容玨的打斷,另一方麵也是讓他們不經意中逃過了一劫。
鴻蒙緩緩放下了衣袖下舉到一半的手,眼露不耐,正要不管不顧的繼續出去,手上就落入一個溫熱的物體。
一抬頭,鴻蒙就看到花初七投遞給自己一個按兵不動的眼神。某人這才放棄教訓所有人的念頭,安分了下來,眼睛柔柔的盯著花初七水量的某,像一隻可愛傲嬌的小狼犬。
此時場上又響起了慕容玨不慌不忙的聲音:“不過是個地棕熊,既然鴻蒙兄扔了,那就扔了算了,正好也節省了我們的時間。現在取得靈物要緊,大家和和睦睦些,不要再生矛盾。若是在找到靈物前再被我發現有人私下不和這類事,我定不饒恕。”
一席話擲地有聲,軟硬兼施,儼然是眾人的領頭者。
聽到流雲宗聖子都這麼說了,別的人哪裏還敢有牢騷和抱怨,個個都乖乖的站在了一邊等候慕容玨的進一步指令。
慕容玨滿意的掃視了全場人的態度,然後在花初七意味深長的眼神中朝著眾人大聲喊道:“走,隨我進洞!”
一聲高呼聲後,慕容玨轉身就率先進入了山洞,隻留給身後眾人一個瀟灑的背影。緊接著跟上去的是一直離慕容玨最近的碧瑤,碧瑤身後還有腳步蹣跚的南笙長老。白宿不知何時也跟在南笙長老的後麵進去了。
剩下的一群人不是瑤光宗的就是流雲宗的,見自家主子都走了,自然而然的也跟了上去。這樣一來山洞口就隻剩下兩個人影了。
地棕熊如今靈力幾近耗盡,體力不支,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反正現在把它放在儲物戒中恢複,等這次從時空陣界中回來,她再來弄清楚方才困擾她的那些問題吧。
想到這兒,花初七朝著鴻蒙調戲性質的眨了眨眼睛,黑曜石一般的眼珠裏反映著男人的身影,俊逸如斯。收回腦裏的臆想,花初七朝山洞入口的位置挑了挑眉,輕快道:“走吧,我到要看看這山洞裏到底藏著什麼好寶貝。”
“嗯。”鴻蒙輕應一聲,然後拉著身邊的小人兒,足尖一蹬就到了山洞入口處,然後二人並肩走了進去。
一進入陰暗的山洞,花初七就敏感的感受到一股清透純淨的靈力氣息。呼,好誘人的靈氣,這麼純淨的靈氣就如同人類中新生的嬰兒一樣,不含一絲雜質和其他,讓人忍不住想要多聞幾口,沉醉其中。
就在這時,花初七忽地感覺到,原本一直安安分分待在體內的白凰珠再次跳動起來,明顯有要出來的意味。
不過……花初七眼睛抬頭看了看幾米遠處慕容玨帶領眾人的隊尾,心想絕不能讓白凰珠現在出現,現在還不是時候。慕容玨不是非要邀請她一起嗎,那到時候如果遇到什麼“不好玩”的,這可不能怪她咯。
心思一動,花初七運起靈力飛速的向前掠去,鴻蒙見此也緊緊的跟了上來。二人並肩而行,帶著對前方路的未知和探索。兩個氣質卓卓的人生生的給這陰暗潮濕的山洞更加了許多光亮,耀眼非常。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