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進來的白宿矮過頭入洞門,眼前卻近在咫尺的有兩個人堵在門口,於是踏入的腳步猛的一收,拍拍胸口,差點就撞上去了,剛要發問,就注意到餘光外的不尋常氣息和閃耀奪目的光彩,身子一頓,指著四周問。

“這……這些又是什麼!”白宿滿眼不可置信的大呼。

隻見此時半室大小的複洞內,四周黑漆漆的牆壁上竟然有數十個甚至上百個凹洞,凹洞邊緣不甚平滑,還有些細微的指甲硬,像是被人生生直接扣出來的一樣,花初七心裏忍不住驚歎,這山洞牆壁的堅硬程度她是見識過的,就她現在的修為也隻能劃開幾道深痕,而這個人竟然直接挖出了一個拗口。

不僅如此,除了四周的牆壁上,這方複洞上空竟然布滿了紫色,黑色,灰色交織而成的晶石,仔細看,竟然還能發現些微白晶石的痕跡,天!等級越高品種越純正的晶石,所發出的光芒也越強烈。而剛才白宿目光的耀眼就是從這兒散發出來的。

不過真正讓他們驚歎的不隻是萬年不出的白晶石,也不是這些恍若藝術品的凹洞,而是每個凹洞中竟然還擺放著許多大大小小的物件,那些物品竟然個個都散發著不弱於鍾石乳精花的天地靈氣!

“是藥!”花初七話裏露出毫不掩飾的欣喜,神念一動,掃過複洞內不下於百數的藥瓶,隻見它們有的瓶子色彩斑斕,光華奪目,有的卻相反的內斂普通,和大街上售賣的藥品沒有差別。而不管這些藥瓶外表如何,都無法遏製住它們瓶內洶湧澎湃的靈氣。

白宿問道空氣中的藥香也猜到了,眼裏除了和花初七一樣的欣喜,更多了一層深邃,當下迫不及待的走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凹洞,輕手輕腳的拿起一瓶外表奪目的藥瓶,鼻尖嗅了嗅,不過對於藥理一竅不通的他,再怎麼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藥。

花初七本來要走上前的步子,在看到白宿手中拿到的藥瓶時一頓,賊兮兮的說道:“看不出來啊,堂堂西澤國四皇子,竟然對催情藥這麼愛不釋手。嘖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

什,什麼?催情藥!此話一出,白宿立馬把手裏看起來光澤亮麗的瓶子給放了回去,如臨大敵一般,急衝衝的就幹嘔了起來,“嘔……呸呸呸!”

鴻蒙很是嫌棄的看向扶著牆壁,一陣陣幹嘔的男子,見花初七眼裏的狡黠,頓時了解到可憐的白宿又被耍了,她玩的開心他自然開心,隻是受不了白宿惡心的樣子,鴻蒙手指一動,原本嘔吐的半死不活的白宿“咻——”一聲,又變成了一動不動的木頭人。

“嘖嘖,真是暴殄天物,這可是極品等級的藥,怎樣,現在是不是有感覺了?”花初七眉間帶笑,言語直接,沒有半分大家閨秀的矜持,一下子就戳在了白宿的心頭上。

極品?管他什麼品!他白宿什麼時候淪落到要催情藥的地步了!就怕這藥性能太好在這兩個變態麵前出了醜,想到這兒,白宿胃裏一陣泛酸。

奈何他現在被某個男人嫌棄的禁錮住了身子,想吐又吐不出來,隻有身體內一陣的抽搐,卻半點動不得。一番著急之下,白宿原本就不白皙的皮膚,此時更是通紅一片,要是可以,他真想把膽汁都快吐出來了,這憋屈的樣子終於讓一直看戲的花初七大發善心。

隻見她走近被定住的白宿,露出一張彎彎的唇角,然後白宿就看到這個禍害的口中緩緩的吐出三個字:“騙,你,的。”

說完白宿就覺得身子一鬆,禁錮解除,腦海中再想起剛才花初七說的話,頓時五髒六腑都氣的移了位,伸出顫抖得手問道:“你,你你你,你真是騙我的?”

“唔,莫非你真有感覺了?嗯哼?”身形一動,花初七來到一個外觀普通的瓶子前仔細觀察,對著身後氣炸的白宿漫不經心的說道,仿佛剛才隻是個不輕不重的玩笑而已。

白宿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花初七戲弄,又被鴻蒙禁錮羞辱,料脾氣再好的人也會發怒,更何況他隻是一直藏匿自己,沒有露出真正的脾氣而已,這不代表他是個軟柿子!

“我並不覺得這是個好笑的笑話,我告訴……”白宿憤怒嚴肅的話說到一半就被花初七給打斷了。

“你現在是在生氣嗎?”拿起眼前凹洞中普通的瓶子仔細觀察,花初七依舊漫不經心的對著白宿說著,隻是聲音裏莫名的帶著一絲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