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被花初七淩厲的眼神盯的心慌,然後就聽到她唇間輕吐,氣勢凜然:“其一,我不拘束於任何人,其二,鴻蒙也不拘束於任何人。除非有人實力強過我們,否則,誰都無法左右我們。最後,你自以為是的認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看重權位,我很不喜歡這種無聊又幼稚的想法哦……”

說著,花初七還伸出食指,煞有其事的對著容妃搖了搖,眼裏帶著明顯的嘲諷意味。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三言兩語就知道花初七話裏的意思。當下齊齊看著那個薄紗掩麵的女子,不由得心裏感歎:這相府大小姐不止容貌看上去不俗,就連性格也是變了個徹底啊。

主位上地容妃已然是氣到了極致,衣袖下的指尖狠狠扣入了掌心,任誰都看得出來現在容妃的怒火。可是花初七偏偏恍若沒有看到,還生怕火燒的不夠旺,繼續道:“還有你那個寶貝兒子,又醜又笨又沒實力,這種程度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花初七這番話比之剛才還要直接,瞬間就讓容妃腦子給炸了,隻見她眼裏滔天的怒火仿佛化成了實質,要燒死眼前的女子,一字一句道:“花初七,你可別逼我!”惹火了我,保證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感受到容妃越來越肆虐的神情,一直沉默不語的皇後悠然的出聲道:“容妃消消氣,本宮的外甥女一直以來都是直言不諱,這個臭脾氣本宮以後會好好說教她的。隻不過,話粗理不粗,既然休書已下,她與太子就再沒有關係了,這不也正是容妃你想要的嗎?”

沒錯,她是想要解除這門可笑的婚約,隻是絕對不是這種丟麵子的法子!容妃惱怒的想著。

“唔,我要強調一點。”花初七突然插話進來,態度強勢,唇不染而紅,

此時,在外人看來,隻覺得場上的素衣女子渾身的氣勢陡然變得淩厲起來,然後就聽到她說到:“是我花初七,不要那個草包的,怕他耽誤我的大好前程。希望以後別傳出什麼跑偏的謠言,畢竟,和草包太子有過婚約的事並不光彩。”

謔,她可真是能說。蘇長然趣味的想著:提到“草包”,這東曜誰不知道相府大小姐,也就是她花初七啊。可他現在聽到了什麼,大名鼎鼎的草包竟然說別人是草包,這真是匪夷所思,這女子真是有趣的很,滿懷他那個一向清心寡欲的朋友會一眼就對她上了心。

顯然不止蘇長然這麼想,在場許多人也想到了這一層,尤其是百裏青青,當下就嘲諷了一聲,用眾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喲,自己明明就是個草包,一無是處的廢物,竟然還嫌棄當今太子,真是認不清自己,嗬。”

有討厭花初七的,自然也有護著她的。比如,一直大大咧咧的赫巴野兒,一聽到百裏青青這話,立馬就不服氣的站了出來,像護崽一樣護在花初七身前,衝著百裏青青直接質問道:“你說什麼呢你!初七姐姐才不是草包呢,她是我北朔國的貴客,不許你對貴客不尊敬!”赫巴野兒純真的的臉上洋溢著凶巴巴的神色,還露出了一雙可愛的小虎牙,看的蘇長然心裏癢癢的。

出乎意料的,慕容玨也用充滿寒意的目光看向百裏青青,手指呈現握拳狀:“說話,還是要注意分寸的。”那笑裏藏刀的樣子讓眾人不由大呼稀奇,什麼時候流雲宗聖子也開始……多管閑事了?不對,難道是多情種?

在一群人猜測萬分時,暗地裏,一個木然端坐了一個多時辰的男子身形一動,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撤了下去,然後一眨眼原地又多出了一個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