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需要快一些了,時候不早了。”花初七正沉沉的思考著方才秦少秋身上的氣息,腳步不自禁的就能慢了下來,惹得身後的綠柯有些著急,這才問了出來。

想著他那氣息似乎帶著一絲邪氣,黑袍老者的書冊上不知有沒有記載……搖了搖滿頭的疑慮,花初七抬頭看了看天邊已經布滿霞光的日頭,“確實是時間不早了,我們動作快些吧。”也不知道院子裏某個男人還在不在了,貌似魔門少主,事情應該挺多的吧。

當下也不管秦少秋那邊的不尋常,花初七帶著綠柯腳步生風,頓時提上了一個速度。幸好她之前來的時候記住了通往皇宮門口的路,不然這四通八達,七拐八拐的還真是為難了她們。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花初七與綠柯二人就飛速的來到了磚紅色的宮牆邊上。此時落日的餘暉徐徐灑落在氣勢宏偉的宮牆上頭,營造出一股雖豔麗卻繁華落盡的意味,看的人心裏都忍不住沉了下來。而由這,花初七忽的聯想到如今的東曜,不正同這落日的最後一絲燦爛嗎。

一個昏庸無能的君主,加上一個心思歹毒的愛妃。絕配,國事動蕩,遲早要亡的絕配。所以她才迫不及待要建立起一方勢力,不止要在這即將的亂世站位腳跟,更要保護自己的人。

“郡主且慢!”聽著身後傳來的一聲急促的女聲,花初七心裏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收回剛要邁出宮門的步子,轉身回頭,正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身後還領著一大群宮娥侍女們。

翠芋因為跑的急匆匆的,所以一向梳的整整齊齊的鬢發都有些散亂了,可是她此時卻顧不了這些,好不容易喊住了花初七要出宮門的步子,連忙氣喘籲籲的上前,不忘行了個禮,道:“郡主殿下,請等,等一下再出宮去。容,容……咳,咳咳。”

翠芋說的急,此時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沒說完就咳了起來。身後的一群宮娥此時也到了,旁邊還站了一個身形魁梧的男子。花初七看著臉色不善的宋莊,時不時投給自己自責的表情,心裏隨即就明白過來:看來容妃那個女人這麼多年在後宮也不是白白混的,這麼一會就知道自己和太子暈倒的事有關係了。這不,連忙就差人來攔住她,而又多了這麼多的宮娥,看來,她是做了軟硬都要留住自己的打算了!嗬。

“怎麼,忘了白天我同你說的了?你區區一個宮女竟然以上犯下敢攔我的架,嫌活的太長不想要命了?”花初七絲毫沒給翠芋說話的機會,一臉怒容的就沉聲說了出來。

翠芋一聽,哪裏還顧得上咳嗽,大氣不敢咳一聲就雙腿一軟跪了下來,急迫的解釋道:“郡主不要誤會翠芋啊。翠芋此行是奉了娘娘的命令來的,對,命令!”說罷,翠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繼續解釋道:“容妃娘娘差奴婢前來,是要請郡主移步太子宮的。”

果然是這樣。花初七眼裏露出了然的神色,畢竟這件事發生的偶然,當時又隻有她在場,容妃能懷疑到她頭上也是情理之中,不過這架勢,委實大了點。

“沒看到本郡主要出宮嗎,沒有時間移步,我父親也就是當今的丞相大人才回來沒幾天,我這個做女兒的自然要早些回去陪他。你回去通知容妃,我花初七改日會上門拜訪的,”她去會去,就是不知道太子看到她會不會更加一病不起了,哈。

翠芋聽到花初七提到了丞相,頓時神色就泛起了糾結的神色,心裏拿捏不定主意。許是想到了臨走前容妃那異常猙獰的麵容,心沉了沉,翠芋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郡主,娘娘說有事問你,而且這件事很是重要,郡主……還是勞駕去一趟吧。”

“哦?很重要嗎?那我偏就是不去,又如何。”花初七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翠芋,麵紗下的容顏滿是傲然,生生透出強大的氣勢,凜凜的讓人心生懼怕。

翠芋見此心急如焚,卻又沒有注意,眼見著花初七複又轉身,抬步就要走出宮門,這是她眼尖的發現不遠處又急匆匆的跑過來一名宮娥,手裏,還拿著一個黃澄澄的物什。

“郡主且慢!娘娘有令在此!”翠芋一拿到那黃澄澄的東西,就立馬高呼起來,再次成功的停住了花初七往外走的步伐,同時,身子也激動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