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下阿七卻比我快,手髒了吧。”鴻蒙不滿意的挽起花初七的手,責怪她不應該自己動手改變了銀鏢方向,雖然沒有鮮血濺到她身上,可他總覺得他的阿七不應做這些。
血腥黑暗的那些東西,他來替她受就可以了。從前和現在,一直都應當這樣。
“是你,是你這個女人害死了我的哥哥!”此時的柳成月,神情潰散,指著花初七破口大罵,被自己搓的淩亂的發耷拉到臉上,柔弱之色不再,取而代之的崩潰,活活像個瘋婦一般,讓人懼怕。見到她這模樣,不僅是張大嘴退了好幾步,連柳府自己的家丁都不敢上前。
花初七沒有答話,瞥了一眼角落裏死的不能再死的柳成天,神色清明。腦海中想起原貞曾說過的情報。聽聞東曜有三大惡少,個個為禍一方。一個百裏絕,還有一個柳成天,另一個,則是遠在邊關的歐陽城主的兒子歐陽海。如今她陰差陽錯殺了柳成天,算不算為民除害?
“我沒看錯的話,這銀鏢上頭刻著的柳字,應該可以證明是你柳家自己的東西吧。柳小姐確定要誣賴到我的頭上?”花初七冷笑道。哥哥死了第一反應不是撲上去痛哭,而是為自己辯解,雖然最後確實是她用靈力改變了銀鏢方向,可那銀鏢卻實實在在是她自己拿出來的。
柳成月原本還想著自欺欺人,可是聽花初七這麼一說,頓時又像泄了氣的氣球一般,再無力反駁。場麵寂靜一片,空氣中還有濃重的血腥味傳來,柳府的人麵麵相覷,不知怎麼辦。
花初七見此,也不想多呆,留給她煉藥的時間可不剩多少了。當下,花初七從儲物戒中掏出一袋子金子就隨手拋給了店主,又掏出一袋子銀子給了小棄,見他們要推辭這才說道:“小棄帶我找到這麼合心意的店,又因為我,弄壞了店主的地方。所以安心收下吧,我從不欠人。”
聽她說的爽快,這兩個人也沒有多推辭。店主是個老練的,知道眼前的二人並非常人,又見時候不早了,當下也不多挽留,拱手說道:“二位,北星馬上要到了門禁的時候了,你們尋著時間也快些走吧。省的……還有些不識相的找麻煩。”說著,眼睛瞥像門口一群人。
聞言小棄也趕緊接應道:“是啊是啊,小姐快隨我走吧。我帶你們出去。”
花初七和鴻蒙雙雙對視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一行人走到門口,柳府的那些下人見識過花初七的厲害哪裏還敢阻攔,當下像是看到煞星一樣避讓開來,無形中開出一條道來。
腳步跨出店門,花初七想起了什麼,對著身後還癱軟在地上,神色崩潰的柳成月傲然道:“柳小姐還是快些把柳公子的屍首帶回去吧,這麼冷的天,省的屍首僵化了,到時候換壽衣都換不上去,那可就不好了。”說罷,花初七就大搖大擺走了,全然不顧身後柳成月的麵色。
“賤人,賤人!”柳成月恢複了稍許清明,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嘲諷的話,滿心的怨恨又蹭蹭冒了出來,陰狠的樣子嚇得一群人連連後退,柳成月對著身後大喝:“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給我去查!去查那個紅衣女人什麼來頭,還有那個玄衣男子,他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柳成月手指狠狠地掐在了手心,直到手心流出鮮紅的血都沒有鬆開。咬牙切齒的指揮了兩個下人把柳成天的屍首帶上,正要離開,柳成月剛好餘光看見最邊上的張大嘴,一幅畏畏縮縮的樣子。心思一動,柳成月大步上前,威脅的問道:“說,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張大嘴本來就心裏有鬼,此時被柳成月這陰森可怖的神色一嚇,登時沒經過大腦,就一股腦說了出來:“小,小人知道,那兩個人是將軍府的人,他們那些將軍府的家主令,絕對沒錯的!而且,而且……”張大嘴躲閃著眼睛,看著柳成月欲言又止。
“說!”柳成月此時早就急紅了眼睛,如果現在拖著柳成天的屍體回去,她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還不如搏一搏。張大嘴被一番逼問。才不得不說道:“起初小人也想不通那女子為何要下此毒手,可她之前不是說過小姐你,和,和百裏青青有過矛盾嗎,而他二人身上,又有那麼珍貴的家主令,那他們會不會是為了……”
“為了要害我尚書府!”柳成月順著張大嘴的話往下說道,牙齒早就狠狠地咬住,眼裏染著嗜血的狠辣,原本清秀的五官硬生生被擠出可怖的表情,“好你個將軍府,仗著是六大世家之一就了不得了?哼,既然知道了那兩個人是將軍府的,那我哥哥的死,可就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