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夢裳似乎沒料到花初七竟然能躲過她,眼裏閃過驚疑,還有更深的惱怒。憑什麼,憑什麼她一生下來就是嫡女,而她身為庶女事事要為自己爭為自己搶,上天何其不公平!
想到這兒,花夢裳淩亂的妝容越發猙獰,衣袖下的手掌輕翻,滿身的靈力就緩緩的集中到手上,看到花初七不注意的時候,立馬身子躥了出去,同時手掌毫不留情的柳要往她身上招呼上去,動作裏的那股狠厲勁兒,讓人看了就不寒而栗,顯然是下了死手,起了……殺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人若犯我,百倍還之。如今的花初七早就無需隱藏實力,沒有刻意在人前顯露不過是為了減少麻煩,畢竟靈藥雙修的天才已經百年未曾出現過了。她也不想自己淪為花儒算計的物件。可……這也不代表她就是乖乖的任人欺淩!她花夢裳?算什麼。
看著俯衝過來的花夢裳,花初七沉了麵色,也極其快速的將體內的靈力全麵運展開來,在外邊看來毫無變化,可隻有花初七自己知道,隻要她一靠近,自己隻需要外放一道藍階靈者的霸道靈氣,隻有黃階的花夢裳根本連抵擋的力都沒有,這是場,單方麵的殺戮!
眼見到花夢裳的攻擊就要落到花初七身上,周圍一群相府的下人立馬下意識的閉上了眼,不忍心看到接下來發生的悲慘一幕。大小姐是出了名的靈力廢柴,怎麼是二小姐的對手啊。
“啊!”果然,下一秒一聲慘烈的女聲響起,就在眾人同情花初七的時候,耳邊卻聽到痛喊的女聲繼續說道:“你,花初七,怎麼可能呢!你怎麼可能能打倒我,你既然是藥師了,就不可能會是靈者的!不,這不可能,我不信!你剛才是不是耍了什麼手段打敗我!”
眼珠子轉了轉,看著捂住右臉的花夢裳幾近瘋癲,花初七故意火上澆油,歪解道:“誰說我是用靈力打敗你的,我分明,是用了拳頭說話好嗎。”說著,還揮了會粉嫩的小拳頭。
然而事實就是那麼充滿了戲劇化,眾人正在大小姐完美逆襲之中沒反應過來呢,遠遠的,就聽到一聲暴怒的男聲吼道:“住手!你這是幹什麼,竟然毆打自己的親妹妹!”
一回頭,花初七就看到花儒盛怒的掠了過來,身後還有蔣氏也神色緊張的跟著他後麵。花初七餘光敏銳的注意到,本來想起身的花夢裳不知何時嘴角還多了幾滴鮮紅的血,身子癱軟,看向她的目光由陰沉變得可憐。將眼前的一切小動作盡收眼底,花初七心裏不住冷笑。
綠階靈者的實力,花儒不過轉瞬之間就來到了花初七麵前。此時花儒擋在地上的花夢裳麵前,眉頭倒豎:“孽女,夢裳是你的妹妹,你竟然舍得下如此狠手,到底還有良心嗎!”
良心?不是早就被他吃了嗎。花初七沒有應答,隻是將嘲弄的視線落到才跑過來,氣喘籲籲的蔣氏身上,果然不出她所料,蔣氏一看到這個情景,立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哭天喊地的指責開來:“初七啊,夢兒到底是哪裏得罪了你,竟然惹得你下如此的狠手啊!嗚嗚,我可憐的夢兒,難道庶出的就活該被如此欺負嗎!”說著,蔣氏還眼淚汪汪的把花夢裳扶起來。
兩母女在花儒背後悄悄使了個眼色,這個小動作卻被迎麵的花初七看的正著。扣了扣被吵痛的耳朵,花初七不耐煩的說了句:“今日是送別的還是送葬的,攪得我耳朵都不舒服了。”
花夢裳作勢要反駁,被身旁的蔣氏壓了下去並對著花儒使眼色,果然,不用她們開口花儒就不滿的說道:“孽女,還不快和你妹妹道歉,無故傷人,這是我相府小姐應該有的行為嗎!”
“無故?我看怎麼是自保啊。”嘲諷一笑,花初七看著花夢裳微變的臉色,緩緩道:“在場的人剛才可都看的明明白白,分明是她先傷我,我為了自保才不小心動了拳頭,誰知道力道大了,直接把她打趴了。你若是不信可以問劉管家。另外……”花初七徐徐上前一步。
花夢裳聽到這兒臉色早就蒼白了,她一時心急,根本忘了剛才在場的人太多的問題,此時看到花初七逼近,下意識就後退了幾步,麵露警惕。卻聽到她嘲諷一笑:“我記得我昨天才和你說過,區區一個太子側妃,見到我這個郡主可是要行禮的。怎麼,忘了?所以我我就算無故打你,你又有什麼理由,不,受,著?”一席話下來,擲地有聲,全場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