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花儒這才發現事情和自己想象的有些不對勁,看到花夢裳和蔣氏慘白的眼神,鼻孔裏冷哼了一聲,轉頭對著從始至終在現場的劉管家道:“剛才發生的事,是大小姐說的那樣嗎?”劉管家為人最忠實,也是花儒在相府信得過的人,問他,自然是沒錯的。

劉管家聞言,根本連頭也不抬,就徐徐的公式化說道:“老爺,確實如大小姐說的一樣。”

此話一出,剛才花夢裳所有的做戲便真的充滿了戲劇了,此時她全然沒了剛才的可憐,麵如死灰躲在蔣氏的後麵。蔣氏眼色快,見花儒有要發怒的跡象,連忙先一步說道:“你這個孩子啊,怎麼能和你姐姐隨意打鬧,這不,玩的過了吧。竟然還害得我和你父親險些誤會了你姐姐,還不快給她道歉去。”說完,蔣氏還對花夢裳使了個眼色。

要是換了平時,花夢裳一定按照蔣氏的眼色行事,可是今天她因為心裏一直對花初七窩著火,而且是滔天大火,心裏早就兜不住了,又怎麼可能會和花初七低聲下氣呢。

道歉?不可能!花夢裳眼神一變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有了信心,信步就從蔣氏身後走上前來,對著花初七就憤恨道:“母親,父親,我何錯之有!錯的是她才對,要不是因為她昨天給的珍品藥不對勁,害得太子病更加重了,我昨夜……又怎麼會被容妃娘娘退婚呢!”

聽到這兒,花初七終於恍然大悟。難怪剛才這個女人說自己毀了她的太子妃之位,原來昨夜她竟然帶著自己給的珍品藥連夜去皇宮了嗎?想到此花初七就忍不住要笑,定然是宮裏的藥沒有作用,容妃病急亂投醫才想到自己的藥,花夢裳又急功近利想著積極表現,就連夜帶著藥去皇宮了,而這麼一去,就惹了茬子。嘿嘿,她帶的可是她親自改良的藥,這太子本來就身體沒病,不過是是被她嚇得心理障礙罷了,結果吃了藥反而身子病了萎縮了。

想到這一切,不也正是應了那句老話:妖人自有天來收啊!

“閉嘴!你也別說了。”花儒冷眼瞥了眼花夢裳,想了想,還是對著花初七沉聲問道:“你老實告訴父親,昨天你給我的藥……是不是當真有問題?”精明的眼狠狠盯著花初七。

可花初七是誰,怎麼會被他的眼神給嚇退。當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當然是真的珍品藥,是我耗費了許多精神力才煉製成的。”藥是真的,隻是效果是全然相反的就對了,嘿嘿。

花儒似乎還有些不信,猶豫了一下繼續問道:“可是太子殿下用了你的藥確實病情更加嚴重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他問這話的時候,花夢裳包括蔣氏也是麵色不善。

花初七假裝沉思了一下,然後麵不改色的繼續胡謅道:“父親這就有所不知了,每個藥,包括使用方法適用人群都是需要因人而定的,不可枉自下定論。昨天想必某些人著急獻藥,卻沒有關注太子他真正的病情是什麼引起,有多嚴重等等,貿然用藥,本來就是不明智的。”

嘿嘿,豈止是不明智啊,簡直是要命哦!上次她去皇宮遇見那個秦建南她就發現了,此人長期就連後宮,早就腎虛陽虧了,雖然身子暫時無恙,可是如今喝了自己“特製”的藥,反而是五髒連著六腑都傷到了,這可是真的,損傷到了陽壽。

“竟是因為這樣嗎?”花儒此時明顯有些動搖了,看著花初七的眼神都連帶著柔和了很多。

唯有花夢裳還在兀自搖著頭,口中喃喃自語道:“不。不會的,怎麼可能是因為這個,明明太子殿下之前一切安好啊,這其中定有蹊蹺才對。”蔣氏在一旁一直使眼色卻沒有效果。

花儒從剛才就一直對花夢裳不悅了,此時看到幹脆就直接斥責道“看來是你自己沒用,生生毀了這麼一樁絕好的親事,哼,怨不得誰!”話雖這麼說,可花初七也明顯注意到此時花儒自己的臉色也不好。

想必,花夢裳當不起太子側妃,對他而言,影響更大吧。

花夢裳感受到花儒的怒氣,再大的不甘心也隻能收起來,隻是看向花初七的眼神,比之從前越發的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