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池邊一臉壞笑的男人,花初七抬手對著半空的白凰珠道:“還不過來。”

玩的正不亦樂乎的白凰珠停住,下一秒,圓滾滾的身子就迫不及待的躥了過去,熱情的圍繞花初七轉了幾圈,直看的她頭暈眼花,才頑皮的在她麵前停下,蹭蹭她的臉頰,透著親昵。

“這次表現不錯,要什麼獎賞?”花初七將白凰珠托到手心,誇獎般的表揚道。說話時眼神卻有意無意瞥向從剛才開始,就停留在半空不動的小土豆,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奇怪。

白凰珠受到表揚很是雀躍,一下子又蹦躂起來,似乎是在表達自己的心情。而它一動,半空中的小土豆也跟著隨之動了起來。一個像山大王有恃無恐,一個像傀儡般跟在後麵。

此時的花初七卻是陷入思考之中。從前她還沒發現,隻以為小土豆由一團神秘的混沌之氣幻化,應該是個寶貝。之後從鴻蒙口中聽說關於神獸真身的事情,就開始懷疑了。她尤記得當初吸走地棕熊靈力後,小土豆身上顯現出了鳳凰虛像,而它又對白凰珠格外親昵,該不會。

“白凰真身。”耳邊傳來低沉的男聲,花初七驚了一下,回頭看到鴻蒙眼神灼灼的盯著半空的兩個小東西,風華無雙道:“白凰的真身果真一直就在你身邊,阿七。”

花初七楞了楞,半天不敢接受這個事實。來曆不明的小土豆竟然是傳說中的神獸真身!這也太虛幻了點吧。一切來的太湊巧,反而像是冥冥之中有一雙手刻意安排的。她很不安。

“不,不對。”鴻蒙神色一怔,看清楚了小土豆樣子,繼而失落的搖頭,收回視線。

花初七心被他弄得一上一下的,開口問:“哪兒不對?”說著,視線也打量過去,卻沒發現什麼異樣。說實話,她對神獸的了解也是一知半解,洪九的小冊子上並沒有過多描述。她現在隻知道白凰珠和黑龍珠同為神獸之源,相當於人類魂魄的存在。卻少外在的真身。

“真身並不完整,還有欠缺。”鴻蒙將視線落到池水裏的小人兒身上,眼神暗了暗。

花初七聞言說失落是假的,重生之前,她對神獸這種生物就很推崇,威風凜凜,多霸氣。可現在卻頻頻遇到瓶頸,心裏有些懊惱。這時,她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的想起前幾天上山前白凰珠感知到的同脈氣息,興奮道:“之前不是感知到神獸氣息了嗎,修逸山上肯定……咦?”

歪頭看鴻蒙低著頭一瞬不瞬的眼神,花初七說出口的話停住,順著他視線看過去,臉上頓時漲紅。因為泡在水中的緣故,她的衣服都濕噠噠貼在身上,剛才動作大了些,導致本來服帖的領口此時鬆鬆垮垮,歪斜著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隱隱還能看見胸口的春光。

“色狼!”花初七慌忙摟緊衣領,抬頭怒目圓瞪喊道,突然間,神色巨變,來不及多想,眼疾手快的拖住鴻蒙險些倒地的身體,心頭猛的抽緊,急急道:“阿蒙!”

可是花初七原本自己的身體就沒有恢複完全,不隻是靈力,就連體力都沒有恢複幾成,拖著鴻蒙高大的身體自然吃力,加上她在池內,他在池外,邊際的石子十分磨人。剛才她動作快,鋒利的棱角都劃破了手上的肌膚。可她根本來不及想這麼多,整個人都慌了。

鴻蒙此時麵色蒼白的像白紙一樣,之前因為強行運用先天靈力殺天岩蛇,他的魂魄之傷再次複發,要不是最後幾顆養魄丹他根本堅持不到現在。又親力親為照顧花初七,兩天兩夜沒有闔眼,饒是鐵打的人都要堅持不下去了吧。而他,卻生生撐了這麼久。

花初七顧不了那麼多,強自調動起所剩無幾的精神力查看他的身體,麵上頓時又急又氣:“我不是讓你不要動用靈力嗎!你為什麼不聽!現在魂魄上的傷口已經比之前擴大了整整一倍,你可知道!”說著說著,她突然凝噎:“還說我任性,你自己又何嚐不是。”

“真的……沒事的。”鴻蒙徐徐睜開眼,濃黑的睫毛垂下一片青影,他此時就連說話都很吃力。可盡管如此,他還是不想她擔心。說起來,還是他實力不夠。

花初七一直以來被鴻蒙寵著,所以他突然遇到變故整個人就六神無主了。可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再抬頭時,她已經恢複了鎮定神色,嘴唇抿的緊緊的,從水池站起身來。

纖弱的小手使勁的提著他的身子,可怎麼都用不上力。花初七眸裏閃過堅定的神色,頭也不回對著半空喝道:“白凰!再玩,我就抽光你的靈力把你扔到儲物戒一個人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