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兒真的在你那兒?”夏涼還是有點不可置信,幸運來的太快。直到花初七繼續不厭其煩的點點頭,拿出了一撮火紅的發,聞到了上麵隻有夏炎才有的味道氣息,還有和她一般無二的火紅發色,夏涼這才打心底確定了這個事實,整個人不由放鬆下來。
花初七默默的把手中的紅發收了回去,暗自慶幸她沒有問紅發的來源。唔,她總不能說,這是某隻蠢熊的爪子割下來的吧。她又覺得火紅好看,才放好隨手收進儲物戒中。
“初七姑娘怎麼會知道,夏炎是我弟弟?”畢竟他們身處不顯眼的旁係之中,夏涼有些難以啟齒的問道。一方麵擔心花初七多想,一方麵又慣性的自我防禦,不信他人。
好在花初七不太注意這些瑣事,她徐徐把這幾日的步步推理道了出來,從她的背景到二人的同色紅發。夏涼原本的不解,聽完之後頓感順理成章,這下對剛才自己的無理問話就心愧。
“抱歉初七姑娘,我……”花初七直接打斷換了個問題:“你要來流雲宗的藥田找什麼?”
這下子夏涼是真的驚詫了:“你怎麼會知道!”這事她連夏揚都沒說過,她怎麼會知道!再聯想剛才她一步步解釋發現夏炎和自己的關係,更加懷疑眼前的女子到底真不真實。她雖然兩耳不聞窗外事,但是也是聽說過“東曜花初七”的名號的,不是說又醜又廢嗎?哪兒?
花初七感受到她火熱的眼神,臉不紅心不跳:“聽到的。”一臉坦然的樣子看的夏涼一愣。
“我說,剛才你問別人藥田怎麼走。我剛好不小心路過就聽到了。”花初七繼續解釋道。
夏涼聞言尷尬的幹咳一聲,正想著怎麼緩解尷尬,又聽到花初七語出驚人:“你不是要來藥田嗎。這兒就是了。”這兒?你確定?夏涼嘴角抽抽的環顧了一圈,隻見空地上隻有幾棵零星的雜草還頑強生存,土地荒著。可即便如此,隨風還是能聞到保留的藥香。
“流雲宗的藥田怎麼會變成,哪個該死的做的好事!幸好我的炎兒沒事,否則肯定不輕饒。”
“我做的。”花初七依靠在鴻蒙的懷裏,悠悠吐出三個字,成功看到夏涼哭笑不得的表情。可她卻注意到夏涼話裏的問題:“是誰告訴你夏炎需要藥材的?”
夏涼隻略略思忖了一下,就把事情的始末交代出來:原來,夏涼和夏炎不是一對親姐弟,他們都是夏揚從外麵找回來,從小培養為家族效力的。當然不知他們兩個人當時,可她與夏炎卻因為都是異能者的關係,互幫互助,後來幹脆認了姐弟。終日一同修煉,生活。
原本日子過得雖然艱苦,可有人陪著也能熬過去。可是有一天,夏揚卻突然把夏炎帶走了,隻說派他去做別的任務。可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那個時候英雄會就快到了,夏揚比往日更加嚴厲的監督自己修煉,隻告訴她夏炎任務受了傷再養傷,隻要贏了武會成為勝者才能見他。
她如願以償成了勝者,又想到流雲宗後山有一片神秘的藥田,想著或許有的可以幫助夏炎恢複傷勢。所以剛才她才突然離開,詢問藥田地址。沒想到藥田已經變成這幅樣子……
“夏揚在騙你。”在她說完一切後,花初七最後總結了一句話。夏涼明顯毫無準備,神色滿是不明所以。花初七見此,抬起濃黑的眸:“夏炎從來都沒有被派什麼任務。如果說有,那便是夏揚親自給他安排的一條死路。他隻能死,為的,就是你的活。”
麵色大變。夏涼踉蹌的後退一步,口中呢喃:“不會的,他從小養我們,為什麼要殺他?”
“因為你比他更好的充當了異能者這個角色,有更大的機會贏得武會。而一個世家之中,不可能同時出現兩個異能者,所以為了你,為了夏家能在英雄會上登頂,夏揚隻能犧牲他。”
花初七說完,自己都有些感慨。起初她也不明白夏炎存在的原由,直到後來她提到武會,自己又聯想到從前夏炎和她提到的隻言片語,這才終於明白夏揚這個男人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真是可惡又可憎,不過是個武會排名,就要生生犧牲一條人命。
腦海中天人交戰,花初七安靜的不打擾一頭亂的夏涼,直到暮色變深變長,不遠處流雲宗的邊邊角角都點上了蠟燭,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夜晚了。
“初七姑娘,我弟弟在哪兒?”夏涼背挺得直直的,月光下的麵色恢複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