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說……你才是我要找的人。”見花初七聽完這句很是不解,絕美的眸晶亮誘人。慕容玨心神微動,心狠了狠,嘴中道出的話依舊毫不猶豫:“那天夜裏,我聽到他對阿珠說,她才是他要找的人。也就是說,花初七,恭喜你,看來你是被騙了啊。”

“哇,我好難過,好傷心啊,我被男人欺騙了感情耶。”花初七突然掩麵痛哭起來。

她這麼突然,慕容玨反倒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自己喜歡的女人在自己麵前哭,他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當下也慌了,手想放在她肩上最終還是沒落下,隻道:“你,你別哭啊。”

剛說完,隻見花初七素白的衣袖放下,露出一張笑意盈盈的麵容。慕容玨這才知道自己被她戲耍了。可即便如此,他竟也不覺得生氣。慕容玨心裏苦笑,他想,他這下是真陷進去了。

“哈哈,慕容玨,你說這些胡話,不就是為了看我這個樣子嗎?可是我偏不上當。你又拿我如何?”花初七露出狐狸般狡黠又高冷的笑容,很明顯不相信他這番話。

慕容玨張口欲說些什麼,餘光突然憋到花初七身後,頓了頓,嘴臉扯出一個近乎邪肆的笑。花初七看到他這樣子,就覺得有不妙。“你不是說不相信我嗎,那,親眼所見又如何?”

猶疑間還未轉身,花初七就看到旁邊幾人對著她身後指指點點,滿麵惋惜,時不時還對自己投來同情的眼神。突然間,她生出極不好的預感,心仿佛墜入湖底。驚慌間徐徐轉首。

“哎,得虧我剛才還說這位魔門少主專情,是個難得的好男人,沒想到這麼一會,就……”

“根本是原形畢露,露出三心兩意的真麵目了。可憐了花初七這個天才少女該多傷心啊。”

“要我說,魔門人就沒一個是專情的。現任魔門門主不也是個多情種,養了多少女人!”

耳邊是眾多不一的議論聲,眼裏也正是應了他們口中的話,花初七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鴻蒙側顏,看不清神色,可側麵線條卻極溫和,看向他麵前的阿珠,動作輕柔的搭在她心口。而一身清淡的衣裳,阿珠容顏也是美的驚人,好像是鴻蒙說了什麼甜言蜜語,她害羞笑著。

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麵!想到這兒,花初七突然有些自嘲,郎情妾意?

慕容玨看到她陡然鬆懈下來的身體,羸弱的讓人心疼。怕她跌倒,他想要托住她的肩膀,卻依舊被她躲過,那一瞬隱忍堅強流露出來,慕容玨越發心疼,也自知現下她受心傷,此時是最好的時機:“這種男人,不要也罷。你何必為了他而神傷,不如看看身邊的人啊?初七。”

“滾。”花初七看著遠處逐漸貼近的兩個身影,身上藍色靈力暴動,同樣等級的慕容玨在這股威壓下竟有些承受不住,卻不放棄道:“你倒現在還不明白嗎,他隻是虛情假意而已!一定是你身上有什麼東西是他要的,所以才會如此對你。實際上,他喜歡根本另有其人。”

慕容玨說完,目光不自覺看了阿珠一眼。他現在說的話,可都是照著她的意思說的,到底管不管用……“我不信……”不用他多想,花初七有所動搖的神色就已經說明了所有問題。

與此同時,另一頭真正情形卻和所有人看到的不一樣,且,截然相反。

鴻蒙走到她身前站定,看到她臉上虛偽的笑越發反感,道:“希望你告訴我的是我想聽的。”

阿珠聽了,先是不明意味的笑了聲,額前碎發凝在麵上:“你想問的不就是白凰的下落吧,嗬,實話告訴你,白凰珠和真身都在我這兒。隻要我想,它們隨時會消失,到時候她也會……”

“你敢!”鴻蒙氣勢陡變,這麼一用力,麵上不由抽痛,這幾日用力過猛,傷勢越發嚴重。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阿七。“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你,到底是誰?”白凰一名隻有那一處的人才這麼尊稱,在望天大陸人人隻道聖珠。那這不就說明這個女人?

看來他果真保留了那份記憶,難怪這麼快就懷疑到自己,害得自己不得不主動出手。既然如此……“對啊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阿珠伸手想要觸上他的手臂,被他一甩身而躲過。

眸裏惡毒的神色閃了閃,阿珠再也不在他麵前故作掩飾,試探道:“我是哪兒的人你知道,而我正是神邸第一女帝月姬大人派來的,我想你應該還沒忘了……月姬女帝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