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該不會是飛累了吧。”花初七疑惑問道,突然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轉身落回懸崖邊上看向半空無精打采的小雀,語不驚人死不休:“你認識……白凰?”

“唧唧!”——不認識!我不是它!小雀慌亂中撞上了邊上的阿珠,咻一聲又飛開去。

嗯,一定是自己想多了。花初七想到剛才隱隱感受到的熟悉氣息,想著興許是黑龍和白凰的氣息相差無幾,自己誤認了吧。這小家夥和之前白凰珠內的模樣可一點不像,果真想多了。

一道若有若無的悶笑聲傳來,“白凰,才不過千年不見,汝的膽子卻是越發小了。”

“這麼醜的東西,到底是哪兒來的?”方才被撞的阿珠,懷疑的看著飛遠的黑糊糊一團。

這時,“遭了!他們撐不住了!”花初七眼尖的注意到那邊情勢危機,群獸在一片血腥氣中,激發了血脈中就潛藏的血性,不,是獸性!加上有鳳凰的引導,剩餘的獸群已然暴動!

“鏘!”鳳鳴漸急,情勢危急,一旦群獸衝過來,他們麵前又是岩漿懸崖,兩麵夾擊,必死無疑!花初七五指攏起,白皙麵容蘊著堅定,一襲墨發無風自揚:“沒辦法了!”

鳳凰之前和阿珠接連抗爭已經丟了半條命,剛才被花初七又纏鬥許久體力不支,加上它本來就隻是殘破的神獸真身,現下已是強弩之弓。花初七縱身掠上去,同時手裏攢著個東西。

“誰讓你,不飛上天呢!”花初七睨一眼道,就將手上的東西要往它身上潑去。

“唧唧!”“不可以!”“阿七不能!”小雀,阿珠和鴻蒙三道著急的聲音同時響起。

花初七聽到那最後一道聲音,心頭一顫,下意識就要將手中裝有若水的瓶口翻上去。若水,水係王者,單純喝下是至毒之物,可同時,它也是能夠克火。鳳凰屬火,因為是神獸體質,雖不會死,但受之必傷。若水這一物是上次時空陣界裏最強的毒,也是她留著最後的武器。

可縱使她反應再快,剛才的動作行雲流水還是有幾滴即將落到鳳凰身上。花初七心下一凜,竟是直接伸手接過滴落的若水。“滋滋——”毒水腐蝕活肉的聲音,讓人聽了就牙疼。

“唧唧……”——完了,雀身的白凰心疼她的同時,心頭劃過不好的預感:完了,它完了。

鴻蒙看到這一幕直心疼的心肝大動,眸底充血:“阿七!”話落已經來到她身前,可她手上因為幾滴若水已經傷的不成樣子,他心疼的窒息:“你怎麼可以伸手去接!誰準的!”

“我準的。”花初七疼的眉頭攢起,卻故作輕鬆:“不是你讓我不能嗎,那我隻能接著了。”

聽她這麼說,執著她手的男人氣息一頓,認真道:“沒有什麼是要以你受傷為代價,如果有,那我就除掉它。”鴻蒙轉首看向無辜的鳳凰,眼裏蘊藏的殺意陡然升起,周身氣勢凜人。

“唧唧唧!”白凰連連失聲叫道——它就知道!按照尊上的個性,自己這半個真身鐵定完!

幸好有個詞,叫做一物降一物。花初七為自己上了藥,吃了生肌丹,左手幾乎疼的不能動,還不忘攔著他:“別了,你倒不如交代清楚為何我不能傷它,來的更加實際。”

阿珠不知何時來到了他們身邊,正好看到鴻蒙滿臉心疼的樣子,心裏酸的冒泡:“神獸鳳凰終究不是凡物,若水再強悍,萬一傷不了它反而讓它急起來魚死網破怎麼辦。”

“唧唧……”主人,這可是我的身體啊,要是被你弄死了,我就隻能永遠在這小身子裏了。

“那你剛才不也是打的很歡嗎。”花初七挑眉,顯然不相信她話裏的漏洞。

阿珠想說些什麼,餘光看見天空越來越薄的界壁,目光微凜。暗道一聲,不能再等了!萬一真把那幾個人引過來,她可就不好對付了。她這次,勢必要花初七死!

“鳳凰,拿命來!”阿珠像是忘了剛才說的話,突然對著鳳凰發出灰色靈力,至強一擊揮出去,立馬讓火焰滿身的鳳凰暴躁而動,它睨了眼岩漿中心的七色絳珠,“鏘!”一聲,終於舍得縱身離開狹小的懸崖邊上,這次,它是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