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七自然不清楚,她在望天大陸愁斷腸,這二人在神邸卻是過得有聲有色。

“不管多危險,極北之地,我勢在必行。”她眸色堅定地說道。鴻蒙扣住她柔軟的手,霸道的不容她反駁:“我陪阿七一起去。冷言,你留在這兒,有什麼情況及時回報。”

邊上的冷言如往常一般,點頭應允。神色平淡,似乎並沒有自家主人此行危險的認知。

危險?對少主來說,主母麵前這些危險不叫危險,叫“共患難”的情趣!不說他對二人實力的認同,光說按照少主的脾氣,一旦他決定的事是絕不可能改變的。尤其,事關主母。

一群人除了被紮伊“勾”過去的花毅然,隻有赫巴野兒最是露出應該露出的神色,驚慌。“姐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那兒真的很危險!雖然姐姐是後天最強……”

花初七難得打斷人說話:“那兒有猛獸?”赫巴野兒一愣,繼而搖頭。“那兒有陷阱?”赫巴野兒又是搖頭。“那兒會凍死人?”赫巴野兒猶豫一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那既然什麼都沒有,我如何去不得。”花初七好笑的看著緊張兮兮的小丫頭,反問道。她也聽說過極北之地的詭異,被北朔人傳的怪力亂神。反而是激發了她的逆反心態來。

赫巴野兒見她下定決心,心知她的脾氣不再勸阻:“那我屆時派一隊北朔侍衛保護你們吧!”

“好。”花初七亦是沒有過多矯情的推辭。她們幾個從未來過極北之地,北朔離得近熟知地形,是個活地圖。倘若沒有他們,自己還真說不好能夠找到萬年雪蓮子的藏身之地。

她這句“好”字剛落下,外麵就老遠溜近來一個人影……

“臭小子,你有了小姑娘,還記得自己有個姐姐?”花初七對著那人影說道。一想到她興衝衝的到了野兒宮殿,報上自己名字等了一盞茶功夫,卻見野兒一個,還說他要和赫巴布的那位紮伊一塊走,自己還真是有些小生氣。怎麼說呢,有種自己家豬拱了大白菜的感覺。

才偷偷摸摸走到門口的花毅然,本來還準備給她一個驚喜,誰知她上來就是這麼一句。當下趕緊沒臉沒皮湊了上去:“姐!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哪有什麼小姑娘。”

花初七看過去,果然發現他隻身一人。花毅然突然昂起了頭顱,滿是自豪的說道:“嘿嘿,我可不是為了小姑娘,而是為了姐夫!”他剛說完,鴻蒙的目光就看了過來,明晃晃的疑問。

鴻蒙?饒是花初七這次也沒看透他的心思,心想小家夥出來一趟,越來越有自己的一套了。

“姐,你可不知道那個叫赫巴布提到你時候的神情,實在太罪惡了!我們救了他,莫非他還想要你以身相許?不,為了姐夫,我必須將他的這種想法扼殺在搖籃裏!”花毅然一本正經道。心裏卻是虛的很,其實他剛才是被紮伊強行拖過去的,美色誤人,誤人啊。

隻不過這話,要是和花初七說,鐵定要埋汰自己了!花毅然考慮著,等小媳婦勾到手再說。

花毅然理由之牽強,讓一旁的赫巴野兒都看不下去了,尤其注意到他臉上可疑的不自然神情,在屢屢看向鴻蒙後更鬱,當下脫口而出問:“姐姐,你弟弟該不會看上你男人了吧?”

……沉默,空氣裏是死一般的沉寂。每個人都囧囧有神的看著說這話的赫巴野兒。

“嗯,無所謂。”一直沉默到現在的男人終於開口。隻是“無所謂”是幾個意思?

鴻蒙無視幾人看過來的目光,看向門外逐漸落下的日頭,水色的唇瓣輕輕勾起:“終於快到晚上了。阿七?”他們說什麼於他而言都無所謂,因為天黑了,天黑要“辦事”了~

啊,啊?花初七此時一個頭兩個大,他的意思該不會是……“野兒,明日一早隊伍在宮門口即可,毅然。待在這兒幾天,等我一拿了萬年雪蓮子我們即刻就出發回東曜。準備好……”

話還沒說完,她整個人已經被鴻蒙扛起來打包帶走了。“你,你慢點,你著急去哪兒啊。”

“你今天不乖,冷落了我一天,我算了一下,今天欠了我好多次。”在花初七看不到角度,鴻蒙邪氣的勾起嘴角道。手上溫香軟玉在懷,他憋了一天的某處此刻在逐漸的蘇醒。

花初七被他整的雲裏霧裏,隻感覺眼前風景在不斷變換著,速度亦是極快:“算?算什麼,什麼時候,誰規定的這些東西,我怎麼不知道!你耍賴是不是!我正事還沒說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