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了眼蒙塵的金色牌匾,上麵閃閃金漆似乎還在宣告著過去這座宮殿多麼無限風光。上麵書了三字,張揚奢華。
“萱妍宮。”花初七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信步跟了過去。心裏已然有了打算。
鴻蒙二話不說,自是沒有阻攔。有人故意勾引他們來此,沒理由不進去一視。
“娘娘,人帶來了。”鄭衣看著這麼快就跟過來的二人,心裏多了幾分警惕和敬佩。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兩個人很強!甚至於強了她太多!
不知容妃娘娘和他們合作,是福是禍。
容妃不知從哪兒掏出來一片玉梳,整了整形容,淡下吩咐:“你先去外麵守著,離王的人來立即通知我。”
“是,娘娘。”鄭衣退下。
路過花初七二人時她刻意低下了頭去。此時她還偽裝著那位妃子侄女,這個模樣,還是之前引蘇尋進宮的模樣!不宜被她看見,免得節外生枝。
“容妃娘娘好興致,特意費這麼一番功夫把我引來。想見我,再傳個信便是了,何必這麼麻煩。”
花初七的餘光從剛才走出去的女子身上收回,轉而放在了容妃身上。
不得不說,處境真的能改變一個人。不說容妃的心境變得如何,反正光看外表確實讓人不敢苟同,乍一看,和乞丐無二。
想到之前大朝會上的咄咄逼人,花初七不由感歎:嘖嘖,風水輪流轉啊。
“你來了。”容妃不疾不徐,努力以一種平視的姿態自居。
頓了頓,又追道:“你應該知道我要你過來的目的,花初七,你是明白人,我的處境你現下也看得到,我們都不必兜圈子。”
雖然努力克製,可是才剛見麵容妃就迫不及待開門見山,就已經暴露出了自己忐忑的心理。先聲奪人,而她已經輸在了氣勢上。
花初七怎會察覺不到她情緒的起伏,隻是,她不急,慢慢釣魚,才能釣出大魚。
“那你想我怎麼幫你呢?幫你,我有什麼好處?”
容妃太子黨勢起,打壓皇後離王黨,整體來說對她都沒有太多差別。她的目光從未放在過東曜,她要的是一方絕對勢力,即便日後她離開,留下的勢力也能保護她這世所診視的人。
好處……咬了咬牙,容妃大有破釜沉舟之勢:“你說吧,你要什麼好處才能幫我。”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件事的主動權從頭到尾就掌握在花初七的手中。她如今太過局限,沒有籌碼。
“還沒想好,所以我想先聽聽容妃娘娘的意見。”
她這是什麼意思?容妃突然有些猜不透麵前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女子的心思。或者說。她從未看懂過。
眸色瀲灩,花初七看向鴻蒙,故意開口:“前幾天太子宮遭刺客,你聽說了嗎。”
“嗯,險些就多了條人命。”鴻蒙最是配合她,心生柔軟:看來,小壞包要加籌碼了。
果然,容妃一聽就急了,再也崩不住:“你們把我兒怎麼了!別傷害他!他已經殘廢癱瘓在床了,你們就放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