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純使勁掙紮,想要掰開他大力緊捏脖子的手,眼眶裏蓄滿淚水在打轉,“放……求求你……放開……”她央求,懇求祁雲哲能夠放過自己。
“我討厭說謊的人。”祁雲哲的聲音冷冽,如同冰窟。
夏純幾近垂死,臉色蒼白的瀕臨死亡般。
祁雲哲鬆手,毫不憐惜的大力一甩,令夏純雙腿發軟重重摔倒在地。
沉悶聲響,夏純癱在地上,新鮮的空氣灌入喉中,引她劇烈咳嗽起來,纖細脖子周圍滿是他修長手指留下的印記。
然而,祁雲哲不以為然,涼唇勾起詭異的角度,眸中冷戾呼之欲出,“從今以後不管去哪裏,一律跟我彙報清楚。”
眼裏的恐懼流露而出,夏純膽怯點頭,“我知道了,不會再犯。”
單單這一次,命都差點丟了。
“否則,你這條賤命連苟活在世上的資格都沒有。”
他的話宛若地獄傳來,夏純瞳孔緊縮,“砰”的一聲,祁雲哲摔門而去。
那股令人喘不上氣的壓力,也隨即消失,夏純身子一軟,躺在冰冷地麵。
夏純平躺在地上環抱住雙膝,嘴唇蒼白而顫抖:“祁雲哲,你就是個魔鬼。”
後來幾天時間,沒有醫生打擾,忘卻一切煩惱的夏純開始畫畫,一畫便是一整天,煩躁不安的心也因此鎮定許多。
溫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耀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夏純愜意的眯眼享受這一刻。
‘哢嚓’一聲,門忽然被打開,祁雲哲身形修長筆直站立,涼唇抿成一條直線,蹙起的劍眉舒展開來。
不同於往的膽小懦弱,此時的夏純在一瞬間被光輝籠罩,淡雅的氣質散發而出,一筆一劃都將那堅定而有力的力道呈現在畫中。
恍惚之際,祁雲哲腦海浮現所愛女人的身影。
憑什麼?憑什麼她能夠安安靜靜活在這世上,享受一切美好,可他的女人卻永久離開這世界!
一時之間,祁雲哲眸底翻湧著嗜血與戾氣,一字一句警告:“從今往後不許在畫畫。”
猶如晴天霹靂,夏純指尖微顫,手中畫筆驟然跌落地上。
“你不配擁有這世間的一切。”祁雲哲雙眸裏冒著熊熊烈火,看向夏純目光冷冽而憤恨。
幾乎毫無預兆,祁雲哲粗暴的將畫撕成粉碎,周圍的顏料早已被他踹翻,靜謐的臥室瞬間亂成一團。
驚愕的呆愣在原地,夏純懵在原地。
夏純沉默,一聲不吭,低垂眼簾,難掩的悲傷在裏邊打轉。不哭不鬧,安靜的甚至有些異常。
下一秒,夏純猛地拿起一旁被砸成好幾塊的木板,毫不猶豫朝她食指重重錘下去,又快又狠,出乎意料。
“嘶……”夏純不由自主倒吸一口氣。
夏純臉蛋煞白,手指鮮血淋淋,鑽心的疼痛襲遍全身。
祁雲哲震驚,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捏著她的手腕,鮮血滴落在地上,祁雲哲低吼:“你瘋了!”
瘋?是啊,她已經瘋了。
看著祁雲哲擰緊的眉頭,夏純卻笑了:“如果這雙手不能畫畫,那留著也沒有任何意義,倒不如毀了它。”
第一次被她的話噎住,祁雲哲呆愣看著她一舉一動,這就是她無聲的反抗嗎?
他在做什麼?就這樣毀了她嗎?
掏出手機,撥出助理號碼,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帶上藥箱過來。”
出乎意料的,夏純心中一暖,嘴角綻開笑容,她一定會幫他走出那段陰影的。
原來,祁雲哲並不是冷冰冰的毫無人性。
有祁雲哲命令,舒洋用最快速度趕往祁家,望見她血淋淋的手指起初也被嚇了大跳,趕忙上前為她包紮。
再痛,夏純一聲不吭,逞強咬下唇,蒼白的薄唇裂開,泛出點點血液,依然沒有喊出一個痛字。
一顰一動看在眼中,不曾想她柔弱中帶著那麼倔強的一麵,祁雲哲竟看的失了神。
包紮好後,舒洋在門口停步,壓低聲音:“好好照顧她。”夏純很與眾不同。
“不用你管!”祁雲哲神情冷冽。
他性子,舒洋最明白不過,懶得去勸他什麼,隻撂了句:“那就眼睜睜看著她的手廢掉吧。”
隨後,舒洋二話不說離開祁家。
右手受傷,行動不便,很多事情夏純都無法完成。為此,祁雲哲自認為隻是出於內疚,還特地請人專職照顧。
接連好幾天都有人喂飯,夏純的日子也算還過得去。
然而,就在夏純恢複得幾乎完好那天,祁雲哲緩步而來,一身西裝革履將他完美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
將一個箱子放在她麵前,一聲不吭。
帶著疑惑打開,一條閃閃發光的長裙呈現夏純麵前,祁雲哲開口:“今晚家族宴會,你陪我一同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