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邀請,夏純雙眼璀璨,未曾有過的開心一下湧上心弦,但隨之而來的是惶恐不安。

夏純眨了眨眼,眸中難掩她的忐忑,不可置信祁雲哲這一舉動。他……在邀約她一同參加?

這是承認了她祁家太太的身份嗎?

裙擺被緊捏在手心,汗水沁出打濕禮服。

夏純忐忑不安抿咬著下唇,“我……我知道了。”

祁雲哲輕蹙眉頭,緊抿成直線的涼唇輕輕一勾,雙眼裏至始至終沒有半點溫度。

眼看著到了傍晚,祁雲哲特地叫來一群人幫忙化妝,打扮。

出來那一刹那,祁雲哲不得不承認,被她驚豔到了。

一襲長裙,將她的身材完美襯托出來,墨色發絲傾瀉而下,這樣的她,煞是迷人。

跟畫畫時的她一樣自信而與眾不同。

“祁雲哲,我……好看嗎?”夏純小心翼翼的,眼裏還帶著徐徐膽怯。

“還可以。”祁雲哲輕咳一聲,掩去眸中驚豔。

夜晚,微涼的風吹拂在身上,深感舒適。

祁雲哲帶夏純出席家族宴會,毫無疑問,成為全場焦點。

忐忑不安的跟在男人身後,夏純掌心滿是冒出的冷汗。

“自己呆著,不許惹是生非。”祁雲哲要單獨去談事情。

說完,不顧她眼中慌亂不安,直接邁開修長雙腿離開,留下夏純獨自在原地。

時不時有人看向她,夏純手足無措的立在那,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動也不敢動。

“這女的不是有精神病嗎?真不知道這祁雲哲是怎麼想的,居然帶一個精神病人回來。”富家女指著她,上下打量一番。

這麼好的裙子穿在個精神病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身旁的人附和:“就是!別以為她現在穿的人模人樣的,說不定一會發作就胡亂咬人。”

“這要是換作是我不如早死早投胎,或許下輩子還能投個智商正常點的人。”

夏純眼眸裏難掩悲傷,這些話語雖然聽得多了,依然無法阻擋她的難受,索性走到一個小角落躲了起來。

“夏純?你在這裏幹什麼呢?”突如其來的聲音,夏純慢悠悠抬起頭,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一大群名媛。

她們這是做什麼?夏純不明所以。

對方莞爾一笑,溫柔的對她說:“與其一個人呆在這裏,不如跟我們一起出來聊天?”

約她一起去玩?夏純驚訝的雙眼裏都是激動的目光,終於有人願意靠近她了。

迫不及待放下手中甜點,夏純欣喜點頭:“好。”

多年以來,第一次被邀約,無法阻擋的愉悅湧上心弦,夏純看著她們,眉開眼笑。

女人勾唇淡淡譏諷一笑,傻子就是傻子,她們意圖那麼明顯,居然還敢答應。

第一次被邀約,來不及歡喜的太久,夏純笑意僵硬在臉上。

趕到她們口中地方,忽的一下被包圍,頓時夏純心慌意亂,不安的預感越發加重。

“你們這是做什麼?”夏純步步後退,直至牆角。

那幾人踩住她拖地的長裙,好幾個名媛毫不猶豫拿出剪刀將她長裙瘋狂剪碎。

“你們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夏純目瞪口呆,驚慌失措的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華麗的裙擺頃刻間已然不成樣子。

這是祁雲哲送給她的!

來不及悲傷,突如其來腰肢被踹一腳。毫無防備,夏純踉蹌摔倒在地,尖銳的石頭劃破小腿,鮮紅立即滲出。

看她狼狽的模樣,幾個女人嬌笑成一團。

“就她這樣有什麼資格嫁給祁雲哲?丟人現眼!”其中一生的嬌小女人眼含諷刺,居高臨下鄙視的凝望她,滿是不屑。

“不是說這家夥有精神病嗎?你去模仿狗喝水的樣子給我們瞧瞧!”

指甲深嵌手心,夏純始終不語,任由她們欺辱,淚水默然落下。

祁雲哲,你在哪裏?

萬般絕望之時,腦中浮現出一個修長身影,無論對她如何冰冷,在她有危險時,卻總能毫不猶豫伸出援手。

夏純無辜看著她們,她實在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隻見其中一名媛驀然瞪大雙眼,舉起纖細雙指,“膽敢這樣看我們,信不信把你眼睛給挖掉!”

“我不想呆在這裏,能不能讓我離開?”她後悔了,應該聽祁雲哲的,不要亂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