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看到個傭人,夏聖霓連忙叫住她,“你好,請問……”
那人抬起頭來,一臉的欣喜,“太太,是我啊。”
“王姐。”夏聖霓艱難的往樓下走,王姐是她原來在夏家的傭人,跟著她去了傅家。她還以為她離開後,王姐就離開傅家了。
“太太,您別動了,我扶您下來。”王姐年逾四十,人很善良,對夏聖霓一直不錯。夏聖霓在這裏見著她,難免擔憂起來,“王姐,是不是傅聿南強行把你留下來的?他真的太可恨了。”
王姐神情欲言又止,半晌才說:”太太,我扶您上樓吧,先生臨走前囑咐了說,要給您擦藥的。待會兒啊,還有專門的醫生過來給您檢查身體,您也別緊張,先生考慮周到,請的是女醫生。“
看著她說起傅聿南,沒有半分埋怨和憤恨,反倒是尊敬的語氣,這讓夏聖霓眉頭狠狠皺了皺。她回到房間,看起裏麵的擺設,恍然想起當年在傅家住的時候,她的房間跟這裏……一模一樣。
傅聿南的用心,太難揣度。
“王姐,擦完藥,你能不能幫我安排一部車,我想回去看看宋……”
“太太。”王姐打斷她,臉色有些僵硬,“傅先生……在別墅內外都安排了人,您想要出去,恐怕有點難。”
夏聖霓的手狠狠抖了一下,耳邊是王姐關切的聲音,她卻失了神。
傅聿南不是綁架她,是在軟禁她!
她的訂婚宴甚至還沒有舉辦完就被帶走!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霸道蠻橫……
她到底做了什麼要他這樣報複?
“你真美,美得我想要摧毀它。”
傅聿南的話猶如在耳,夏聖霓後怕的縮了縮手,看著王姐,急切道:“王姐,你一定有辦法的。你想法子幫我出去好不好?”
王姐為難的推開她的手,“太太,藥擦好了,我下去給您準備吃的。您想要吃點什麼?我記得你最喜歡我做的粉蒸排骨了。”
“王姐。”夏聖霓冷冷笑開,如同雪山上一朵雪蓮悠然綻放出整個冬天,她言語裏已然是失望,“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是傅聿南的人了。出去吧。”
“……”
沒有電話,不能出去,她現在完全跟外麵失去了聯係。這個別墅裏頭,甚至連電視都沒有。空蕩蕩的,囚禁著她的人和心。
傅聿南是傍晚回來的,手上的繃帶已經解了,看不出是受過傷的樣子。頭發梳了個油亮的大背頭,黑色馬甲套著襯衣,身形挺拔健康。
他上樓瞥了一眼夏聖霓門口沒有動過的食物,拿了鑰匙開門進去。夏聖霓躺在床上,被子在地上,她身體蜷縮在一團,背對著傅聿南。
“我有東西要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