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計可施,隻能一遍遍地說是自己犯了錯,像每一次一樣,即使知道她聽不進去,但他也還是說了。
那天,薛雨竹鬧了好久,等完全清醒過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還是一個電話將她叫醒的。
她出門的時候,沒看到秦承雍,偷偷的跑了出去。
這種時候,如果她外出被他看到,他一定會生氣的。
即使他不會對著她生氣,但經過昨晚的事情之後,薛雨竹潛意識裏覺得應該跟他保持距離幾天。
薛雨竹並不知道給她打電話的是誰,也不知道即將要去見的人是誰,隻知道自己當時聽到對方提到她與秦承雍的戀情之後,就不顧一切地想要出門去見這個人。
她來到了和對方在電話裏約好的咖啡廳,戴著墨鏡環視了一周,始終沒人接應她。
電話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微微沙啞的煙嗓音,薛雨竹印象中沒有認識這種聲音的女人,但隱隱覺得在哪裏聽到過。
就在她掃視周圍的時候,角落裏一個帶著漁夫帽的女人低著頭,舉起了手……
“我們認識?”她問。
晴雨搖搖頭,雙手環胸,笑得放肆:“你不認識我,但我對你可是太熟悉了,一線明星嘛,誰不認識呢。”
這真是一個張揚放肆的女人,但無論是動作或表情,倒像是經過長時間訓練,這種霸氣不像是混成天然的。
薛雨竹挑了挑眉,揉了幾下眼角,昨天睡太多了,總感覺有些浮腫,局部的不適,讓她整個人變得有些不耐了:
“直接說重點吧。”
“薛雨竹小姐真是爽快人,那我直說了。你和一個叫秦承雍的投資人在一起吧,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前幾天在酒店的廁所拐角處,你們……”
說到這裏,她故意拖長了尾音停頓了一下,端詳著薛雨竹的表情。
她居然能知道秦承雍的名字,看樣子是有備而來了,斂下了眼底的異樣情緒,薛雨竹微微抬眸:
“這些在電話裏已經說過了,如果你認不清那個人是誰,不妨拿出照片給我看看,我見過的人比較多,或許能幫你辨別。”
如果她有百分百把握確定看到的就是秦承雍和薛雨竹的話,這時候一定會甩出照片或視頻,反之,她什麼都沒有,隻憑一口空話。
薛雨竹在賭,賭她有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晴雨低下頭微微逼著眼睛,薛雨竹看到她這副模樣,突然心中就明了了。
果不其然,她什麼都沒有,如果薛雨竹沒有猜錯的話,她一定是拿著這個口述來要她做些什麼吧。
沒再跟她多說,薛雨竹喝完了桌上的咖啡,起身就要走。
“薛雨竹,等一下。”晴雨喊道。
薛雨竹沒有回頭,隻是頓住腳步。
晴雨咬咬牙,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在疊嶂山的那個晚上,我聽到了你的聲音。”
聽到疊嶂山,薛雨竹的背影頓時僵了一下,沉吟半會兒,又重新坐下來,玩味的看著她:“那個晚上,原來是你啊……”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個聲音一出來的時候薛雨竹就覺得有印象,這麼出彩又有辨識度的聲音,不就是那天晚上在他們附近那輛車裏的人嗎。
聽這麼一說起,晴雨更是無地自容了,臉上火辣一片,哪裏還有薛雨竹剛開始見到她的那種張狂與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