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百裏子衿剛剛梳洗完畢,就聽著慶嬤嬤前來傳話,說是各宮的娘娘都知道皇後娘娘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全都前來行禮。
百裏子衿聞言,看向慶嬤嬤,“為首的還是柳茹鳳?”
慶嬤嬤回道,“還有傾棠公主。”
“她也來了?”這倒有些出乎百裏子衿的意外,單單知道她喜歡相容與,但並沒有必要到她這裏來請安,“都請進來吧。”
百裏子衿吩咐完,便來到正廳的主位之上安坐,沒過多久,外麵的人紛紛排著隊走了進來,柳茹鳳和傾棠公主在最前麵,緊接著的便是那些百裏子衿不認識,傾野新納的妃嬪。
“給皇後娘娘/皇嫂請安。”眾人紛紛行禮。
“都平身吧。”百裏子衿抬了一下手。
眾人聞言,紛紛站了起來,各自落座於相應的位置之上。
“前段時間本宮身體不適,沒有安排見各位姐妹,是本宮的失責,”百裏子衿說到這,她看向慶嬤嬤,“把東西拿上來吧!”
慶嬤嬤回了句是,然後讓下麵的丫鬟們將剛剛準備的東西全都一一的端上來,放到相應的嬪妃麵前。
各個嬪妃看著眼前的物件,除了柳茹鳳以外,全都麵帶喜色,沒想到她們這位足不出戶的皇後,居然將她們的喜好摸得如此清楚正中下懷。
“謝皇後娘娘恩典。”在座的各位都起了身子再次行禮。
百裏子衿抬了抬手,“大家都在這一個屋裏呆著,本就應該相互扶持,共同輔佐皇上,可本宮這個做皇後的,卻因為身患重症,沒有做到自己應該盡的責任,辛苦了各位姐妹,此些物件全當是本宮向各位姐妹賠罪了!”
“皇後姐姐這是哪裏的話?人食五穀雜糧,怎麼可能毫無病痛?我們這些姐妹都能理解。”坐在柳茹鳳之後兩位的祺嬪在其她人開口之前,率先奉承著。
百裏子衿聞言又瞧了瞧對方,隻覺得她是一個單純無害的簡單人,同她施以微笑之後,又看向傾棠,“傾棠公主,今日可以是有什麼事情要同本宮說?”
“沒有事情同你說,就不能來瞧瞧你了嗎?”傾棠的語氣裏不帶著一絲的善意,很明顯是置著氣來的。
百裏子衿不覺得自己哪裏有得罪過她?對方鍾意的人是相容與,可自己同相容與之間的關係,除了皇上知道,在這宮裏知道的人應該也沒有,若是如此,那傾棠公主這一大清早莫名的火氣又是從何而來呢?
“自然是可以來的,不過火氣太大,不僅傷肝傷脾,還傷容貌,你也到了該尋駙馬的年齡了,若因此影響了您心中所願,可得不償失。”
百裏子衿的暗示,傾棠自然聽得明白,一聽見她說生氣會影響容貌,驚的她連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難怪這幾日張幾顆痘子在臉上,莫不真的是因為生氣導致的?
百裏子衿瞧見傾棠的動作,她又吩咐了慶嬤嬤前去將她這幾日無聊做的蘆薈膏拿過來送給傾棠公主,“這是根據本宮娘親以前留的方子做出的蘆薈膏,你將它一日三次抹在臉上上,不出一星期便可全消了,也不會留下痘印。”
“當真有這麼好的功效?”傾棠畢竟還是小孩心性,特別容易因為別人的話而牽著走,經百裏子衿這樣挑說,她所有的心思都在這蘆薈膠還有臉上的痘子之上了。
柳茹鳳見傾棠公主被百裏子衿耍得團團轉,連忙暗中輕咳幾聲,打斷她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傾棠公主,我記得在來時的路上,你好像說要問一問皇後娘娘一些關於宰相大人的事情?”
柳茹鳳這樣一提醒,傾棠這才發現自己差點上了百裏子衿的套,由一臉的疑惑狀又變成了一本正經的模樣,隻是這樣的一本正經在她那張未經風雨的溫室花朵臉上表現著有些搞笑,“對,本公主是有些話要問你。”
百裏子衿聽了柳茹鳳對傾棠公主的刻意提醒之後,她略顯無奈的笑了笑,將身子椅靠在背後的軟榻之上,看向傾棠公主開口道,“說來聽聽。”
傾棠公主吞咽了兩下口水,並沒有立刻將想問的話問出來,而是看向其她嬪妃,“你們若是沒有什麼事情,便退下吧!”
誰都知道這位傾棠公主是太上皇的心肝寶貝,更是當今皇上親愛的妹妹,她的話自然一幹嬪妃都是要聽的,於是其她人便拿了百裏子衿的賞賜之後,紛紛退下了,唯獨柳茹鳳,隨著傾棠公主一起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