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情是怎麼樣?”MARRY問。
“看看江總裁的選擇。”郭博文說:“為什麼選擇跑路?像他這樣身份的人,掌握集團的核心機密,以前也和政府大員打交道,隨便抖落點什麼,有多少人要進去?他要以為這些能救他,就會安穩地在國內待著,看誰敢抓他。但他選擇了跑,就是知道他無論說還是不說,都沒有好果子吃。因此,他選擇跑路。”
“跑路就不抓他了?那我們還找他幹嘛?不如直接回去和政府合作好了。”MARRY說。
“你現在說合作已經晚了。”郭博文說:“我來的第一天你把資料交給我,那時才是合作的最好時機。政府可以不聲張地抓人,把一切都安排好,再公開,審判不公開,嫌疑人都認罪伏法,社會太平,政府臉麵也好看。現在,誰都知道有一幫蛀蟲,在這麼長時間裏侵吞國家資產,隻因為有背景,所以無人敢碰。甚至還讓人跑了。世界怎麼看政府?所以,現在我們隻有找到江總裁的藏身之所,把一切都交給政府,換取我們平安,至於政府怎麼處置TM集團和其他人,我們就不用管了。這就是一個公民的責任,不是主人的責任。”
MARRY搖搖頭:“你怎麼懂這麼多社會經?我表姐說你在大學裏對政治學習不感興趣的。”
“你忘了我在期貨公司了。”郭博文說:“那裏各色人都有,也有政府官員下海的,這些,都是從他們那裏聽來的。曾經有一次,一個大佬因為錢多了,社會責任心萌發,竟然想競選區人大代表。結果一個幹過公務員的人就說他不想活了,這樣做,會擾亂政府維護的安定局麵,會成為整肅的對象。他還不服氣,結果等他開始行動時,政府方麵不斷派人來找他,先是勸說他放棄,最後......不說了。反正他最後是再也不跟人談什麼社會理想了。”
“我就奇怪了,你每天麵對這樣的現實,怎麼我們找上你時,你卻不和我們合作。要是合作了,說不定定沒有現在的事了。”MARRY有些不理解地說。
“怎麼可能。”郭博文說:“你以為我是超人?我就是一普通市民,或許有點錢,但絕對不會跟政府對著來的。別人犯法不犯法我不管,隻要不牽扯到我就可以了。TM集團真垮了,跟我也沒多大的關係。我隻不過是推了一把而已。不然,我對付的是蔣俊辰,江總裁怎麼跑了?你以為國家真不查股災嗎?”
兩人說著,上了一輛往到澳門碼頭的公汽,
這是一輛雙層巴士,又因為是在郊區,所以車上沒多少人,兩人坐在頂層,MARRY問:“我們晚上住哪?”
“香港不是不夜城嗎?我嗎就找最熱鬧的地方,紅燈區住。”
“為什麼?”MARRY問。
“青衣的警察拿著我的照片,就要在周圍的租戶裏進行盤查,要是找到了,就會守株待兔。就是找不到我,也會根據這個體征,把注意力集中在郊區,紅燈區這種熱鬧地方,自然就不會有什麼精力去關注了。”
MARRY雖然不怎麼相信這個分析,但幾次跟著郭博文都化險為夷,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兩人來到香港通往澳門的碼頭,很容易就找到了大巴停靠的位置。不一會,就找到了那輛江總裁乘坐的大巴。兩人大喜,馬上上了車,跟著大巴沿途晃悠,一直到終點下車。郭博文把沿途的地名都在地圖上做了標記,並對攝像頭也進行了關注,準備找到住的地方就開始尋找。
汪倩這兩天一直在等香港警方的消息,她知道在這個國際大都市裏,麵對著幾百萬人口,想找到刻意提防的郭博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警方出動,總比自己瞎闖要強。在等待的時間裏,汪倩也不斷打電話詢問蔣俊辰案子的情況。蔣俊辰都讓她放心,說對方都是誣陷,沒有證據,多半是郭博文找的人混肴視聽,好趁機藏匿財富。
蔣俊辰的話,讓汪倩感到放心,覺得男友不會欺騙自己,隻要找到了郭博文,找到了他藏匿的財富,那一切都水落石出了。汪倩開始憧憬自己辦完了這件案子,洗刷了蔣俊辰的冤屈,那等待自己的將是一馬平川的幸福日子。或許,真如蔣俊辰所說的,把一切都放棄,找一個舒適、美麗的地方,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如果來得及,說不定還能生一個孩子。那自己就真的圓滿了。
想到這裏,汪倩覺得全身充滿了動力,下決心一定要把郭博文找到。她正想著,突然手機響了,她拿出手機一看,是督察打來的,讓她趕緊到警局來一趟。汪倩大喜,想到肯定是找到郭博文的下落了。
等到汪倩敢動警察局,督察也沒跟她說什麼,隻請她上車,說在青衣發現了郭博文的行蹤:“我馬仔青衣的分局打電話說,有一個租戶認出了郭博文的照片,所以,我想請你一起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