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柯岩就對我說:“人這一生總是不斷地等著某一天的到來,感激著來到這個世界的美麗而富足。“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MD,沒吃錯藥吧?在這拽什麼文?”

他又接著發瘋:“偉大的母親呦!我們因你而顯得更偉大。”

想著這人今天一定是被人下了藥,要不怎麼像個偽詩人般哼出這麼些想吐的東西來。

正當我如斯想時,他突然從背後的那個運動背包裏掏出個包裝精美的禮盒,大聲的說:“happybirthdaytoyou.”

一下子,我真像個木偶般一動不能動的呆在了那裏。

“給你的生日禮物,後天不是你生日嗎。”他有點壞壞的笑著,又說:“你這傻B,就知道你會犯傻來著,嗬嗬。”

說完把那禮物往我的懷裏塞。

感動!我想那真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動。而腦海裏所能跳躍的字眼也就那兩字。真是TMD,想想自己連自己是什麼時候生的都給忘記了。

我一把抱住他,興奮的說:“你小子,今天咋就這麼可愛呢,以前都不知道。”說著嘴巴直往他臉上噌。

他忙把我推開:“你可別跟我來斷臂山哦,我還一小處男呢。”

我忍不住笑了笑,實在是有點意想不到的開心。說真的跟柯岩做了這麼多年的同學加朋友,這還是第一次讓我這麼激動,激動的都差不多都有點爹媽都不認識了。可另一方麵又感到很慚愧,人家都這麼記著你的人生大事,你倒是壓根都不往心裏去。

晚上回到家,我一進門就問我媽:“媽,後天是什麼日子啊?”

“什麼日子?我怎麼知道,自己查日曆去。”坐在沙發上的她活一老佛爺似的看著那些純情的滴水的韓劇,對我的話卻回甩出這麼句不冷不淡的話。

我這心還真有點淌血的滋味,居然連自己生兒子的日子都忘了。這世界真是不公平,那些所謂的學者老是叫我們這些做子女的在唱生日快樂歌,吃生日蛋糕時千萬不要忘了今天也是母難日,可笑的是這些偉大的母親早把自己受難的日子忘得連影都沒了。

“我說,我這是不是你生的啊。”

正看得的悲傷的她被我這麼一句,忙惡狠狠的瞪向我說:“這孩子,怎麼說話的,不是我生的,難道還是撿來的。”

我沒好氣的又說:“那你怎麼把我的生日都給忘了啊?”

電話鈴在此時卻像定時炸彈似的響了起來,我一把接起,是爸打來的。

“文澤啊,後天是你的生日了,爸爸準備明天回來,給你過生日。”

一聽真是像種找到了避風的港灣似的,總算還有其中一個記得兒子的生日。當時真差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流下來了。

掛下電話後就有點理直氣壯的跟我媽說,近乎有點審訊犯人似的:“瞧我爸,這麼忙還記得我生日,你倒好。”

“你爸那是我跟他說的。”

我不禁愣了一下,這個什麼邏輯啊,說的人不知道,倒是聽的人知道了。我突然想起一個電台裏的腦筋急轉彎,說是賣的人知道,買的人也知道,就是用的人不知道。當時我跟李麗芬她們一個接一個的絞盡腦汁,最後給我們一個噴血的答案,居然是棺材。

“剛才我正看的電視劇,也沒仔細去想你的話來著。”

我說:“那老媽,敢情這兒子在你心裏的分量還真不如這哭哭啼啼的電視劇啊。”

“少給我貧,我昨天已經聯係了朋友幫你在XX酒店定了一桌,你看要找多少朋友過,自己聯係去。”

這世上隻有媽媽好的話真是不假,我一把抱住我媽,親他的臉說:“我終於發現這母親的偉大之處了。”

“這麼大孩子了,還像小孩似的,快下去。”

我笑笑便快速跑進了自己的房間,開始對著電話本一個個找尋自己的目標。翻著翻著,感覺自己這像電影裏某些變態殺人狂似的總是這麼來找他想殺的目標。還真挺恐怖的。

生日當天我們一幫人轟轟烈烈的殺向這個四星級的酒店,活像是進城搶劫的。

一入坐,我爸便開始來了個開場白:“首先我想今天來的都是文澤最要好的朋友,非常感謝你們能一起來跟文澤過這個生日。文擇捏從小應該來說我還是管的很嚴的,可是這孩子是越嚴他就越反叛,這個性啊倒是跟我那時一個樣,年輕人就是愛玩些衝動、叛逆什麼的。總之還是很感謝你們這幫朋友啊,能一起幫他走過這漫漫的18載人生路,希望呢以後的你們仍舊能一起把友誼的路延續下去。最後祝你們以後的人生是美滿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