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的話剛落,柯岩這小子就使勁的鼓起掌來,以至別的人也附和起來,還大聲的說:“陳叔叔說的太好了,你放心,我跟文澤的關係是比人民幣還堅硬的。”

我真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先前已經被我爸那些叛逆、衝動的話給惡心死了,這小子還給你來句比人民幣還堅硬的,打的什麼比喻。

這時,我媽也站起來發言了。我的心還真是忐忑不安,可千萬別把這當開什麼婦女會議,再給我說些衝動、叛逆的話,我真的當高血壓發作死算了。

“這畢竟是你們年輕人過的生日,我們這上一代的人可不好當什麼電燈泡。我跟他爸去別地方吃,你們高興的玩吧。”

看著他們起身的動作,我忙一句甜的發膩的話:“那你們慢走,拜拜。”

爸媽走後,旁邊的雨薇就說:“你爸可真是個有涵養的人,而且保養的那麼好,真帥氣。”

我聽了有點得意:“那當然,有其子必有其父啊。哈哈!”

“去你的。”

坐在我對麵的柯岩在今天活脫脫的像當起了大會的司儀,問我:“壽星啊,這是不是可以開飯了啊?”

我啊了一下,忙說:“各位兄弟姐妹們,揮舞起你們的爪子盡情的吃吧,慢點還去KTV。”

這幫飛禽走獸還真是揮著爪子一點都不表現的客氣,就我看短信的一分鍾時間桌上的冷盤差不多都被糟蹋的連渣都不剩。

短信是何琛發來的,是我那天晚上發給他的,叫他來跟我一起過生日。今天他回了說他現在還在重慶,不可能過來了,但還是祝我生日快樂。其實我一早就猜到他一定不會來,這麼多年來,生活習慣與環境造成的分水嶺已經是長長的一條了,我們不可能再像小時候那樣天真的融入到各自的生活中去。想著我又有點莫名的悲傷。

其實從酒店出來這幫飛禽走獸已經是有點喝高了,可是一到KTV的包廂這幫人居然還要喝,我忙下令似的說接下去隻能喝水和飲料,不能再喝酒了,都是為了他們好,怕他們到時惹是生非。

於是乎李麗芬首先給我們來了一首最拿手的《女人花》。

雨薇說:“她唱的很好嘛,第一句出來時我還以為是原音呢,嗬嗬。”

我說:“你不知道,她很會模仿的,什麼王菲、莫文蔚都模仿的很像的。”說著,我就拿起茶幾上的另一個話筒大聲的說:“美女,慢點再來首王菲的吧。”

我的話剛落,大夥兒熱烈的鼓起掌來。

這時,柯岩突然大聲的喊了起來:“拜托,我們居然把最重要的事給忘記了呢。”

被他這麼一說,旁邊的雨薇也像發現新大陸的說:“對哦,這個生日蛋糕都還沒切呢。”

就這樣我這美麗的生日會進入了最高潮也是最神聖的部分——切蛋糕。大夥兒把本已經黑的有點過分的包廂弄得真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境界,我開始有點抖的點起了我人生裏的18根蠟燭,旁邊的人開始為我唱起了生日快樂歌,可我聽著總覺得有氣無力的。

“我說你們好歹也給我唱得響點啊,一點激情都沒有。”

“你以為是唱*的軍歌啊,這是生日歌,當然是溫溫柔柔的啦。”估計是柯岩的聲音。

本想罵他幾句,可自己的生日會上總不好,這孽畜老是跟我過不去。

雨薇在身旁叫我快許個願。

正當我雙手交叉像祈禱耶穌似的虔誠的許願時,忽然一個溫熱的嘴唇快速的掠了一下我的臉龐。我想著一定是雨薇的吻,便笑著吹滅了蠟燭,燈也在這時重新亮了起來。

掌聲和笑語慢慢的淹沒每個人的神情,讓人一陣眩目。

雨薇說:“原來我們真的等待的這一天是一種快樂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