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高興的切著蛋糕,一塊塊的分著,那邊幾個同學也正熱情的飆這屬於他們的《熱情沙漠》,可雨薇這句有點小資的話還是讓我本能的楞了一下。
我問她:“你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突然很想喝酒了呢,哈哈。”
我又是一楞,別是剛剛在酒店真是喝多了呢。
那邊柯岩又吵了起來:“我說今天你怎麼也得跟雨薇來一首情歌對唱啊,大家說對不對。”
話剛落,又是熱情的一陣附和。
“就是就是,怎麼著的,你們是唱《知心愛人》還是什麼的?”李麗芬說。
我說:“還《知心愛人》,土不土啦。”
其實是我根本不會唱這這首歌,還有對那原音演唱者的反感,本來這恩恩愛愛的一夫妻也好,可偏偏給你做什麼洗洗就會好的廣告,真讓人受不了。
柯岩說:“那敢情好,來個時髦點英文怎樣?”
我忙抓了顆花生米丟過去,這小子明知道我那點英文水平,不明擺讓我出醜啊。
雨薇撞了撞了我,說:“那你會唱什麼?”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說:“千千闕歌。”
她啊了一聲,有點不信任的說:“看不出來你會唱這首這麼經典這麼高難度的歌啊!”
其實這首歌是琛哥的最愛,讀初中那會兒隻要是休息天每天早上總會從他家傳出那“來日縱使千千闋歌飄於遠方我路上,來日縱使千千晚星亮過今晚月亮……”,盡管都是些我聽不懂的粵語,但那旋律久而久之就在我心中刻上了熟悉兩個字,以至於後來也會跟著哼幾句。也曾經問過琛哥為什麼會喜歡這麼老的80年代的歌曲,他笑著說,好聽啊,感覺喜歡就是喜歡啊,哪來什麼理由。
那頭柯岩已經點了這首曲子,大家一陣熱烈的掌聲,身旁的雨薇已經站起來緩緩的唱出了第一句。
我抬起頭楞了一下,沒想到雨薇居然也會唱這首歌,而且唱的還很標準,不像是第一次唱的人。
李麗芬遞給我麥克風,我接過後也和著唱了起來,一開喉感覺不對,老找不準那節奏。雨薇向我點點頭,示意我不要緊張,她看出來我的不自在。可能是她給我的鼓勵開始慢慢調整氣息,終於在那高潮的部分我們倆的聲音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包廂裏再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吹哨的吆喝聲,可我的腦海卻在這一刻又不斷的翻攪起來,那曾經的光年,那曾經的歲月,竟然想起了小時候像個瘋子似的跟琛哥一起奔跑在家背後的那一片荒廢工地裏,那裏盛載著我們的歡笑與哭泣。
想著我感覺鼻子一股酸楚,有哭的衝動,我的聲音也嘎然而止。我忙放下麥克風說了句要去一下洗手間就匆匆跑了出去。
我不斷的用冷水洗著臉,我想用它來掩飾自己將要出來的眼淚。抬頭望者鏡中的自己不斷的問自己:“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呢?”
鏡子冰冰冷冷,對我的言語是沒任何的感覺。
忽然有人在我的背後拍了一下,我猛然的回過頭,居然是雨薇。
“你怎麼回事?身體不舒服嗎?”她關切的問我。
我一把拂去臉上遺留的水珠子,淡淡的笑了一下說:“沒什麼,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很想我的一個好朋友來陪我過生日。”
她也笑了一下:“是女的嗎?”
我說:“是一個從小玩到大的兄弟。”
“你不會是BL吧。”
我瞪了他一眼,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說:“你瞎說什麼。”
她吐吐舌頭一副可愛樣,接著便進入女廁叫我在外麵等她一下。
一起回到KTV的包廂,那群小子已經是H翻天了,隻見柯岩跟幾個男同學撲倒在沙發上爭搶著麥克風,一副群奸樣。我和雨薇輕輕的走到一旁的沙發上,我本想罵他們這幫禽獸一下,可是雨薇說這麼好看的男男意淫可不好打斷啊!我真是無語。
等大家一起瘋瘋鬧鬧到了快淩晨一點,好不容易幫他們打好車送回去,真是怕這幫人喝酒過多在路上耍酒瘋,要是被偉大的警察叔叔給抓了,那我可真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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