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佳琪。”
聽著費澤平靜的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顧涼笙還是震驚了一下,忍不住開口,“她?!怎麼會是她!”
“我調查過,對方半年前遭到玷汙,後來一直被對方敲詐勒索封口費,其中,她還去醫院小產過。”
這樣的信息量是在太大,顧涼笙的腦子迅速的將所有的事情都過濾了一遍。
很早以前,在陳悅還懷孕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一起去過醫院做產檢,那是顧涼笙第一次在婦科的位置看見了廖佳琪。
那時候她雖然有些疑惑,可是卻也沒有思考那麼多,再後來又一次,顧涼笙無意中聽到廖佳琪和婦科醫生的談話,顧涼笙這才知道了,廖佳琪確確實實小產過。
可是,這些終究是別人的**,哪怕對方是廖佳琪,顧涼笙也沒有打算去撕開人人家的傷口,畢竟她也曾經小產過,知道那個痛。
那個時候開始,顧涼笙就能感覺到,廖佳琪對自己的害怕與憎惡。
害怕,是因為擔心顧涼笙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憎惡,是因為這種丟人且毀名譽的事情,竟然讓最最討厭的人知道了。
難不成自己曾經無意中撞見她和一個男人爭吵那個男人就是玷汙和勒索她的男人?
“還有呢?”顧涼笙忍不住想要知道更多更多。
“她雖然很想擺脫這個混混,可是好像終究沒有成功,而她之前會對你下手,就是因為你知道了她所謂的秘密。”
顧涼笙呆呆的看著前方,半晌沒有說話。
果然如此,當真是對方以為顧涼笙撞破了她的心中那種不可逾越的溝壑,所以才下了殺手。
顧涼笙到現在都還記得,柯瑤瑤那天興奮的邀請自己吃飯的笑臉,以及她驚慌失措的將自己推開,而她這是被狠狠的壓在車輪底下那張滿是血汙的臉。
那一晚上,顧涼笙整個人就像是個傀儡一般,呆呆的跟著救護車,跟著他們進入醫院,衣服上,手上,臉上滿是柯瑤瑤的血漬。
噩夢的一晚到底也算傳來了好消息,柯瑤瑤保住了。
可是,付出的代價卻是毀容和右手落下殘疾,再也舉不起來了。
笑著和顧涼笙說完再見之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柯瑤瑤縱身一躍,美麗的身影在天空中劃過一道哀鳴,重重的落在地上。
等到顧涼笙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群人圍著口吐鮮血的她。
可是柯瑤瑤卻再也回不來了。
“就因為這樣?”顧涼笙的呼吸微微急促,她一隻手撐著腦袋,滿是疲倦的開口,“因為我撞見她小產的事情,所以她就想要殺人滅口。”
費澤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想讓顧涼笙冷靜下來,“還有一點,我想最大的可能就是,當時她所愛的男人喜歡的是你。”
前因後果,環環相扣,到最後還是解不了這孽緣。
“她現在在哪兒?還有那個男人!”
“在我手裏。”費澤看了身後被困在一起滿是驚恐的看著他的男人和女人,繼續麵無表情的開口說道,“出事之後,宇哥暗地裏也介入了調查,她害怕宇哥發現,收斂了一段時間,去了一趟國外做了清宮手術,休息了幾個月,前不久剛剛回來。”
而此時費澤的身後,廖佳琪被五花大綁著,口裏塞著一塊破布,絲毫動彈不得。
她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回國就會遇到這種事情,還以為隻是一場綁架,可是當看見同樣被綁過來的男人之後,心裏頓時慌了沒底。
剛剛費澤的那個電話並沒有避開她,所以她清楚的知道費澤所說的,是什麼事情。
她確實想過殺了顧涼笙,可是沒有想到去殺錯了人!
替罪羊已經歸罪,她原本還想有動作,可是赫連宇卻私底下不斷的調查這件事情的原委。
之前在白道上偷雞不成蝕把米,眼下暗地裏她自然不敢在於赫連宇硬碰硬,加上之前小產身體沒有恢複,在國內繼續做手術的話隻怕會讓不少的媒體記者或者其他熟人看見,所以她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出國。
其中一點,還可以避開那個惡心的,每天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男人。
可是事與願違,她一回來就被人頭套袋子給抓了回來。
也不知道電話裏說了什麼男人掛斷電話之後,朝著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很快,站著的幾個人就將廖佳琪和這個男人一把拎了起來。
男人似乎有話要說,無奈嘴巴被破布堵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
費澤朝他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對方摘下男人口中的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