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哥,我是黃大耀。”男人重重的喘著粗氣,心驚膽戰的環顧著四周,這裏的人不過五個人,可是他依舊沒有信心能以一敵五。
如果讓他出去給人撐撐場子倒是還行,可是真到了動刀動槍的時候,他就隻剩下瑟瑟發抖了。
“不知道我哪裏得罪過幾位大哥,求各位大哥賞個臉,我請大家吃個飯,日後一定隨叫隨到,做牛做馬,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費澤淺笑,一隻手插在兜裏,不緊不慢的上前,拍了拍對方因為害怕而僵硬的臉龐,“萬死不辭?”
對方呆呆的點了點頭。
“很好,不用日後,現在就可以!”
費澤突然語氣一橫,“帶走!”
站在身邊的人眼疾手快的在黃大耀發出第一個音節之前就再次用破布堵住了他的嘴,然後壓著他們兩人往前走,將他們推上車。
剛剛費澤的話他們兩個人聽的清清楚楚,再傻的人也知道等下會發生什麼。
可是眼下他們根本沒有反手之力,隻能被他們硬生生的押著上車,眼中滿是惶恐。
車子一直朝著西麵開去,也不知道開了多久,剛開始還是在大道上開著,到了最後,路麵越來越狹窄,演變到了後麵,竟然連路都沒有了。
黃大耀的眼淚鼻涕一把流,嗚嗚著求著費澤饒他一命。
他自然是不認識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更加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誰,他唯一能知道的事情就是,這個男人是這裏的老大,隻要他高興,或許自己還能保住一條性命。
相比較廖佳琪倒是冷靜了許多,她直勾勾的盯著費澤,直到目的地到了,費澤才拿下她口裏的布。
被這不知道哪裏拿來的惡心的抹布塞了一路,廖佳琪先是惡心的幹嘔了幾聲,然後才劇烈的咳嗽起來。
“大哥,我們錯了,放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黃大耀一被拿下布團,就可是歇斯底裏的哭,甚至還主動跪下,恨不得抱著費澤的大腿哭上一宿。
“再吵,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上路!”
說完這句話之後,黃大耀這才含著淚緊緊的閉上嘴巴,滿是求救眼神看著廖佳琪。
對方掃都沒有掃他一眼,盯著費澤看了幾眼之後,這才滿是警惕的開口,“不用裝神弄鬼的,告訴我,你想要多少?”
廖佳琪也算得上s市的名人,畢竟一個女人能有如此高的成就不多,哪怕這個成就是她的父親帶給她的。
所以,廖佳琪自然而然的以為,這這一起綁架,就是本著廖家的錢去的。
費澤冷笑一聲,不以為意,拿出手機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淡然道,“你覺得,一條命,應該要多少錢才能買得到?”
費澤的眼神太過有滲透力,與他對視,就好像整個人被他看穿一樣,她有些不安的後退了一步,可是卻又故作鎮定的開口,“你們想要多少,我家裏有的是錢!”
這句話一說出口,不僅僅隻是費澤,跟著的幾個男人全部都笑了。
被對方笑的瘮的慌,廖佳琪的內心也愈發的不安,她總感覺這次的綁架沒有那麼簡單。
費澤不再理會廖佳琪,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朝著同行的人開口,“時間到了,帶他們過去。”
緊接著,剩下的人一邊推著廖佳琪朝著前麵走,一邊猛地扯起坐在地上的黃大耀,還不忘給這沒出息的男人踹上兩腳。
平時的時候欺負女人倒是有模有樣的,一遇到真的有實力的家夥,瞬間就慫了。
一行人穿過一條小路,約莫走了一百米,穿過了一片小林子,眼前的景象豁然開朗。
前麵是一片不小的墓園,而眼下這個時間點,墓園裏並沒有人,不,準確來說,隻有一個人。
她身穿一件黑色的長袖直邊裙,一頭長發整齊的放在身後,身形肅穆,在這個格外寂靜的墓園裏,她的存在顯得格外的突兀。
她始終背對著費澤他們,所以廖佳琪自然是不認識這個女人是誰。
廖佳琪和黃大耀被推著上前,直到走到女人身邊,她這才看清了對方的麵容,顧涼笙。
還來不及說什麼,身後一股大力推了她一把,廖佳琪步伐不穩的上前了兩步,最終身子不穩的跪在了一旁。
她吃痛的抬起頭,這裏的大理石並不是磨的很光滑,雙手撐在地麵上顯然早已經破了好幾個口子,而且膝蓋亦是傳來一陣劇痛。
可是,等廖佳琪抬起頭的瞬間,她的呼吸猛地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