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棟一臉歎息,又笑道:“江兄真是好福氣啊,一身才學佳人相伴,又有令嶽這樣的朝中棟梁將來飛黃騰達了可不要忘多多關照我們這些刀口營生的苦兄弟哦!”
哼!你義父是天下威名赫赫的大將軍你在這和我裝什麼苦,這人倒不像是將軍府出來到更適合去六部混,不能跟他再瞎聊下去了,早早脫身為妙。
“韓公子!既然大將軍不在我擇日再來拜訪,天色已晚我就不再叨擾公子了。”江逸起身行禮欲要作別。
韓棟笑了笑也不表態,突然問了一句,“還不知令嶽差江兄此次前來所謂何事?等家父回來我自當告知。”
該死,把這茬子給忘了,微微一怔腦中飛速轉動,“嶽丈公子大婚,知道大將軍軍務繁忙不敢輕率下帖,特差我先行親自前來見告,今日即未見得大將軍,來日再來請示。”
“哦?”韓棟眉頭微微一皺,轉而喜悅的笑道:“妻兄所娶哪家閨秀,大喜訂在何日?”
此時此刻江逸若有那書瘋子的身手隻怕早已經打死眼前這位韓公子了,嗬嗬笑道:“大喜之日尚早此番是先行過來知會大將軍之意,舅嫂贖在下不便透漏。”
韓棟聽後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笑道:“令嶽這般急切知會家父,想來是有意結交家父了,家父平日也時常誇讚天下文人誌士,隻恨其軍伍出身不能攜手立於朝堂,顧知府身負才幹將來必受重用,如此好事其不值得慶賀一番,江兄大老遠跑過來一趟也不容易,何不留下來暢飲一番!”
江逸戒備之心升起,此人多番試探未果如今若被留下隻怕難免露出馬腳,必須速速脫身,實在沒想到將軍府這一趟這麼難走,隻見他深深拱手作揖麵露窘態,苦笑道:“實..實在不瞞公子,我自小酒量不行,喝一口就醉,醉酒後難免醜態百出,出門之前家...家妻特意叮囑我,若來了將軍府說明事由後萬不可留宴,不然難免酒後醜態令嶽丈臉上無光。”
韓棟看著江逸現在這副受氣包的樣子,不免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笑道:“文人都愛麵子,喝醉就喝醉了麼有什麼大不了,既如此我就不便留江兄了,家父回來時我一定如實相告,若有結果修書一封於顧知府,就不勞江兄再跑一趟了。”
江逸笑著行禮後離去,一路上江逸心緒難安,總覺得韓公子透漏著古怪,聽他最後那句話雖說的客氣,卻也有著逐客的意思,就算韓將軍回來後自己也要小心繞開他去見。
回到客棧後,累了一天的江逸疲憊的躺下入睡,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次將軍府之行有太多的疑慮,自己竟然在半夜驚醒了,心中的感覺越來越不對,自己回去的路上隻顧著想事情也沒留意有沒有人跟著,萬一這韓公子有問題派人跟著我,那....那我豈不是危險了!
想到這裏急忙起身叫起祝寶,二人匆匆的穿好衣服帶著行李小心翼翼地從客棧溜了出來,鳳華的大街上一片漆黑寂靜,江逸不敢走大道,忙找了條小巷子鑽了進去。
果然不出所料,大街上傳來一陣嘈雜,有馬蹄聲也有人群的呼喝聲,江逸不及細想沿著這小巷一直往裏走,他感覺街上那嘈雜的聲音也往自己這邊走來了,看來真是衝著他們來的,不能一直在這巷道裏得找個地方躲藏,二人穿穿繞繞忽然發現右手邊一處破舊的院落,院門塌掉了一半,江逸二人急忙躍了進來,院子裏黑乎乎的看不清事物,不過能感覺到是一處久不住人的破落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