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薇歌轉頭,找了個軟榻靠著,整個人都顯得美豔而慵懶:“你厭惡的是我,又何必拿一條蛇出氣,我這都給你的小情人挪窩了,這大晚上的你不去找他,到我這兒發什麼瘋?”
男人額頭的青筋挑了挑:“我一日未休你,便還是你夫君,要不要我提醒你,為人妻應該做些什麼。”
席薇歌看著眼前的男人,隻覺得好笑。
連大婚之夜都是被她下了催情蠱才碰她的男人,現在居然要教她為妻之道,還真是好笑。
她沒順著男人的話說下去,但語氣到底是軟了些,轉移話題問:“你覺得葉貞的事是否是師兄做的?”
男人見席薇歌沒再同他抬杠,黑沉的臉色也稍緩,長臂一伸,攬住她的腰道:“與其管旁人的閑事,不如留些力氣給我,夜還長著。”
席薇歌知道這是躲不過的,況且此事上她也算的上是享受,便環著他的脖頸問:“我就是好奇,你就告訴我嘛。”
女人的撒嬌讓他微頓,陰鬱數日的心情也有片刻的放晴,他將女人壓倒在床榻之間,一隻手挑開她的係帶,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淡淡問:“你覺得是天機做的?”
“八成可能,但我又覺得這實在不像他一貫的手筆,畢竟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段稱的上是下三濫,就算真得手了,以權野的性子怕是要翻天,那師兄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沒錯。”
“你也認為此事不是我師兄做的?”
“有可能。”
“什麼叫有可能,到底是不是?”
“如果你是權野,你會怎麼做?”
男人沒回答她的話,反問道。
席薇歌想了想:“自然是將此事的前因後果及所有牽扯到的人都查的一清二楚,最後再解決流言,還葉貞一個清白。”
男人輕笑一聲,把玩著她的發絲:“你和葉貞也不過見了兩麵,就這般相信她,如果她就是看上了寧弈,趁權野不在才和寧弈翻雲覆雨,卻又恰好被做個正著呢?”
席薇歌皺眉,片刻後才衝他笑笑:“自然,同為女子,這點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那就拭目以待。”
*
翌日,權野不到破曉便已清醒,他側首看著旁邊睡的安靜的女人,不由自主地撫上她的臉。
就算是睡著,她也自然而然地將整個身體都靠在他的懷中,手也搭在他的腰間,柔軟而又溫暖。
他就這麼注視著女人平靜的睡顏,良久,他才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如果真有別的男人碰了她……
男人的眼中倏然湧現起狂肆的殺意,肅殺如幽暗深淵。
等葉貞清醒的時候,身邊早已經是空空蕩蕩的了。
她幾乎是立刻就從床上做了起來,簡單地洗漱後便去了男人的書房。
而書房裏不僅有權野,還有聞夜笙,翡青絲,無言,以及一名她從未見過的中年男子。
那名中年男子正恭敬地向權野彙報,聲音沙啞卻很清晰。
“主子,我們已經將避暑山莊內有關人等都仔細盤查了一遍,同時也檢查了當晚殿下有可能接觸到的酒水和食物並由專人查驗,但目前為止,並沒有證據表明殿下被下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