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冷靜下來的一瞬間,曲暖也終於用理智想明白了很多事。
比如,曲晴到底哪來的五千多萬和她搶這塊地。
曲晴的情況她是最清楚不過的,沒錢沒勢,怎麼都不可能突然有五千多萬揮霍,還能坐到拍賣所最好的包廂位置裏。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曲晴被包養了。
不僅如此,包養她的很可能還是個有錢的老頭子,所以才會給曲晴那麼多錢,讓她一個人出來肆意揮霍。
而陸琛,這一刹那也明白過來曲暖話裏的意思。
“不可能!”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否認,“曲晴不是這種人!”
雖然一次次的對曲晴失望,但他還總是不願意將曲晴想成那樣肮髒的女人。
“她不是這種人?”曲暖尖銳的笑了,眼底的嫉妒更加是好像要噴出火來,“陸琛,你別傻了!如果她不是這種人,不是被男人包養了,那你告訴我,她從哪裏來的五千萬!”
陸琛的臉色在瞬間蒼白,說不出一句話來。
腦海裏突然就浮現出來昨天婚禮結束他給曲晴打電話,那個接電話的男人的聲音。
瞬間,他的手緊緊握拳!
是啊。
陸琛,你別傻了!
曲晴是怎麼樣的人,你不是應該早就明白了麼!
她就是喜歡男人,就是喜歡錢,她這種人,巴不得被男人包養換錢,有什麼不可能的!
心裏想明白這一切,陸琛隻覺得渾身的力氣宛若在瞬間被掏空,他頹然的倒退一步,跌到座位裏。
曲暖看見他這樣,心裏的怒火才終於平息了一點。
“陸琛。”她的聲音柔和下來,俯下身子緊緊抱住他,低聲道,“你放心,無論曲晴如何,我和她都不一樣,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不會背叛你的。”
陸琛閉上眼,掩去眼裏的悲涼,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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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曲晴隔壁的包廂內。
蘇遠白坐在屏風後,看著走廊外曲晴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五千兩百萬啊。”他低下頭,似笑非笑的低喃,“這塊地,還真是比我想的還貴。”
旁邊的助理低著頭,猶豫許久,才終於忍不住開口:“少爺,我不明白,您今天來這裏,不就是想買這塊地的麼?怎麼最後又不出手了呢?”
蘇遠白嘴角的弧度更甚,語氣淡淡,“她們兩個女人爭的厲害,我又何必湊這個熱鬧?反正本來也就是個念想,買不到也就算了。”
“是。”助理畢恭畢敬的低下頭,不敢再多說什麼。
而蘇遠白,目光依舊鎖著走廊盡頭曲晴離去的背影,突然想到什麼,他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
“不過。”他突然喃喃自語一般的開口,“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曲晴,有些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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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曲晴已經坐車回到了嚴以崢的別墅。
“嗯,張院長,你別擔心,我已經找到人讚助我們孤兒院了。”她一邊跟張院長說,一邊下車走進別墅,“他不想透露姓名,但已經將這塊地買下來了,我把地契給你,你就不用擔心了。”
她一邊囑咐著,一邊推開門走進去,剛準備在玄關換鞋子,突然就聽見哐當一聲,好像是什麼玻璃瓶掉到地上的聲音。
曲晴一下子愣住了。
“張院長,我這裏有點事,我先掛了,下次再跟你說。”她迅速開口道,換好鞋子掛斷電話,走進客廳。
可看見客廳裏的景象的時候,她一下子愣住了。
是嚴以崢。
隻見嚴以崢倒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支撐著眉心,麵前的茶幾上是無數的紅酒酒瓶,其中有一瓶空的掉到了地上,就是曲晴剛才聽見的哐當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