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崢?”曲晴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嚴以崢才終於抬起頭。
平日裏總是清冷的墨眸此時帶著淡淡的醉意,少了幾分淡漠,多了幾分迷離,讓那張總是棱角分明的臉看起來多了幾分魅惑的邪氣。
曲晴從沒見過嚴以崢這樣,一時之間有些呆住了,還沒來得及反應,可嚴以崢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
“啊!”
曲晴被抓了一個措手不及,一聲驚呼,下一秒,整個人就倒到了沙發上。
她還來不及支撐著自己坐起來,男人帶著酒氣的滾燙溫度就重重的落下來,將她緊緊鎖住動彈不得。
“嚴以崢?”曲晴這才回過神,慌張的想去推開身上的嚴以崢,可不想嚴以崢卻突然貼在她耳邊低聲開口了。
“別動,就讓我抱一會。”
沙啞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曲晴去推他的手一下子僵住了。
她側過頭,才發現嚴以崢已經將整張臉都埋進了她的脖頸之中,她甚至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呼吸的氣息落在脖子上,絲絲癢癢的。
張嫂和老曾顯然是已經被嚴以崢給提前趕走了,空蕩蕩的別墅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空氣安靜的隻能聽見牆上時鍾的滴答滴答聲。
曲晴不由輕輕皺了皺眉。
嚴以崢到底怎麼了?
她突然想到什麼,看向旁邊牆上的鍾。
拍賣會是在晚上,所以經過那麼一場折騰,時間竟然已經不知不覺得過了十二點,到了新的一天。
她記得,之前在拍賣所的時候,蘇言白說過,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她記得當時嚴以崢的臉色就有點不對勁。
難道他喝酒,也是因為這個?
曲晴心裏疑惑,但也想不明白,隻能輕輕的去推了推嚴以崢的胳膊,輕聲說:“嚴以崢,在這裏睡容易著涼,你回房間睡好麼?”
可嚴以崢卻沒有回答她的話,曲晴艱難的側了側頭,才發現嚴以崢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平日裏總是帶著幾分冷峻的臉在睡著之後竟然變得出乎意料的柔和,隨著平穩的呼吸,睫毛輕顫。
曲晴突然有些訝異。
沒想到,嚴以崢這家夥的睫毛竟然那麼長,看的她一個女生都嫉妒了。
她忍不住輕輕的伸出手,摸了摸嚴以崢的睫毛,睫毛掃過指尖,酥酥麻麻的。
曲晴覺得有趣,剛想再摸一摸,可不想這時候——
哐當。
耳邊突然響起金屬的聲音,一下子將曲晴拉回神來。
她低頭,才發現是嚴以崢手裏的手表掉到了地上。
曲晴一下子愣住了。
這手表,她當然認得,是嚴以崢一直隨身帶著的手表,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嚴以崢竟然將手表給取了下來捏在手裏,但隨著睡著手表就掉到了地上。
曲晴咬著牙用力,才終於將壓在身上的嚴以崢給推了起來。
她今天才花了嚴以崢五千萬,受恩於人,肯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嚴以崢在客廳裏睡覺著涼。
所以她使出吃奶的力氣,將嚴以崢給扶起來,顫巍巍的朝著樓梯上走。
等她終於將嚴以崢給扶進房間的時候,她已經累出了一頭汗。
她突然想到嚴以崢的手表還掉在客廳裏,趕緊轉身準備下樓去拿,可不想跟那個轉身——
她的腕子又被抓住了。
她轉頭,才看見是嚴以崢在睡夢中抓住了她的手。
曲晴皺了皺眉,想要掰開他的手,不想這時候嚴以崢突然開口了——
“南暖,別走……別走……”
曲晴去掰他的手一下子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