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不隻是曲暖,整個賭場裏的人都愣住了。
等等。
這是什麼情況?
嚴少是認識這個賭博輸錢了的女人?
而這一邊,嚴以崢卻是懶得去管四周這些吃瓜群眾的心理活動,他隻是冷冷看著眼前的曲晴,見這個女人到這個時候都沒有要抬頭的意思,他不由真的有幾分惱了。
他沒耐心再重複一遍自己的話,幹脆就直接抬手一把捏住曲晴的下巴,一個用力,就逼迫著她抬起頭來。
他冷著臉原本還想斥責曲晴幾句,可就在看見曲晴抬起來的臉的瞬間,他整個人突然就愣住了。
隻見曲晴的臉色慘白的近乎透明,一雙眼睛微紅,身體也幾乎是在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
刹那間,嚴以崢什麼斥責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覺得心一下子揪在了一起,下一秒,他厲聲問:“發生什麼了?”
曲晴咬著唇說不出話來,嚴以崢卻是已經沒了耐心,隻是將冰冷的目光落在旁邊那個剛才幫曲晴和曲暖扔骰子的工作人員身上,墨眸冰冷一片,“你來說,剛才發生什麼了?”
而這個賭場工作人員,在剛才看見嚴以崢跟曲晴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嚇得臉色一片慘白。
這個叫曲晴的女人,竟然認識嚴少?
那萬一他剛才幫曲暖扔骰子作假的事被發現了,他會不會被嚴少弄死?
想到這,他就嚇出一身冷汗,嘴唇顫抖個不停,根本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嚴以崢的問題,幸好旁邊的人都“熱心”的很,都迫不及待的幫這個賭場工作人員回答了嚴以崢——
“嚴少,這位小姐剛才和旁邊的這位小姐賭錢,輸了五十萬,旁邊這位小姐正讓這位小姐跪下來扇自己幾巴掌呢。”
不得不說吃瓜群眾們看熱鬧都看的十分的盡責,短短幾句話就將剛才的情況給解釋的清清楚楚了。
“下跪?”嚴以崢墨眸在刹那間變得幽暗,他轉頭看向旁邊的曲暖,眼神冷的不帶一絲溫度。
曲暖渾身一個激靈,此時終於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
她現在是真的確定了,嚴以崢此時出現在賭場,真的就是來找曲晴的!
可是怎麼可能?曲晴這個女人從小就寒酸的要命,怎麼可能會認識嚴以崢這種大人物?
曲暖心裏麵有千萬個不可置信,可此時,卻不是去細想這些問題的時候。
因為此時嚴以崢正看著她,那眼神冰冷的,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曲暖這輩子都沒那麼害怕過,後背不自覺地就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幾乎是遵從這自己身體的求生本能的趕緊開口:“那個……嚴少,曲晴是我的姐姐,我們這就是姐妹倆開玩笑呢……”
曲暖努力的想要說的輕鬆一點,可嚴以崢卻似乎根本沒有心情去聽她的滿嘴胡話。
嚴以崢隻是低頭看了一眼曲晴麵前空空如也的賭桌,若有所思片刻。下一秒,他抬起頭,看向身側目瞪口底的經理,“經理,可以給我準備幾個籌碼麼?”
賭場經理在嚴以崢走到曲晴麵前的時候就已經徹底傻眼了。
他原本在死命的盯著曲晴,想看出這個渾身其貌不揚的女人身上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嚴少給相中,不想嚴少就突然跟自己說話了。
他如夢初醒,趕緊收回目光開口:“好的好的,嚴少,我現在就給您準備。”
說著他忙不迭的跟身後的幾個工作人員打了個臉色,不過眨眼的功夫,滿滿一盤籌碼就送上來,粗略的一看,起碼有上千個。
可嚴以崢卻沒有全部接下。
相反的,他隻是隨意的拿起盤子裏的十個籌碼,然後才抬頭看向旁邊臉色慌亂的曲暖。
“怎麼樣。”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的把玩著手裏的籌碼,似乎是漫不經心的開口,“有沒有興趣再賭一局?這一局,我替曲晴來。”
曲暖此時是徹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