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才她心裏還對嚴以崢和曲晴的關係帶著任何僥幸心裏,那麼現在這份僥幸都可以說是徹底的粉碎了。
嚴以崢這顯然是來給曲晴出氣的。一個男人,替受了委屈的女人出氣,這其中的關係已經不言而喻。
想明白這一切,曲暖隻覺得自己震驚嫉妒的簡直都要瘋了!
連她都高攀不上的嚴少、連陸琛都完全比不上的嚴少、連她都忍不住花癡感慨的嚴少,竟然和曲晴這個寒酸的賤人在一起了?
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以!
這一瞬間,曲暖簡直恨不得尖叫的發泄心裏的惱怒,可腦海裏的最後一絲理智,還是阻止了她。
雖然心裏又一千個一萬個不甘心,但她也知道她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嚴以崢。
畢竟,無論是曲家還是陸家,嚴以崢要弄死他們,都隻是動動手指頭的事。
想到這,她隻能深呼吸一口,壓下心裏的妒火,強迫自己擠出一抹笑容:“嚴少,我剛才說了,這就是我們姐妹倆之間小打小鬧的比試,不必當真的,何況剛才勝負已定,沒必要……”
曲暖原本想說“沒必要比下去了”,可不想話還沒說完,身後就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
“好,我們比。”
曲暖身子猛烈一顫,轉過頭,就看見陸琛冷冷的看著嚴以崢。
瞬間曲暖急的眼睛都紅了!
“陸琛!”她慌亂的一把拉住陸琛,一邊緊張的看著嚴以崢,一邊焦急的壓低聲音開口,“你在幹什麼!那可是嚴少!你是不是瘋了!”
曲晴急的幾乎都要哭出來,可陸琛卻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他滿心滿眼的,都隻有眼前的嚴以崢和曲晴。
隻見嚴以崢幾乎是沒有經過思考的就站在曲晴的正前方,將女人嬌小的身影完全的掌控在自己四周可控的範圍之內。
作為男人,陸琛比任何人都明白男人這樣站姿代表著什麼。
這代表著對這個女人的保護,更是在朝著周圍宣誓對這個女人的所有權。
想明白這一切,陸琛幾乎是不可控製的雙手緊緊握拳,骨頭的關節都用力的開始泛白!
陸琛曾經很崇拜嚴以崢,不僅是因為他卓越的家世,更是因為他在商場上的天賦和手段。
可此時,這種崇拜變成了扭曲的嫉妒。
這麼長久以來,陸琛都想當然以為,曲晴的那些男人,都是一些不入流的角色。比如在紙醉金迷的那個地痞流氓,又比如曲暖告訴他的新婚酒店的那個老頭子。
所以曾經的他憤怒曲晴的饑不擇食,可那種憤怒至少還是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不屑的——
他看不起曲晴所有的男人,更是看不起曲晴的眼光。
所以以前他對曲晴的恨至少是帶著自傲的。可現在,在他看見曲晴和嚴以崢站在一起的,那種自傲被粉碎的片甲不留。
嚴以崢的高高在上,讓他陸琛才變成了那個被看不起的。
這一瞬,妒忌、憤怒,摻雜著濃烈的自卑,讓陸琛幾乎是沒有經過思考的,就答應下來嚴以崢賭博的邀約。
他要證明在自己。
證明自己不輸給嚴以崢。
哪怕他在其他什麼方麵沒有辦法和嚴以崢相提並論,至少也要在賭桌上贏過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所以,他根本都不理會曲暖的阻止,隻是將麵前的十個籌碼,一下子扔到桌上。
“既然嚴少替曲晴來了,那這一邊,就由我來替小暖。”陸琛死死的盯著嚴以崢,“嚴少沒意見吧?”
“當然沒。”和陸琛緊繃的情緒不同,嚴以崢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很放鬆閑適的狀態,他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唇,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鍾,“時間也已經不早了,我們速戰速決,就直接比大小吧,十個籌碼,一局定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