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陸琛,在看見曲晴和嚴以崢兩個人貼在一起卿卿我我的說悄悄話的時候,臉色就已經一片鐵青,此時好不容易看見嚴以崢鬆開了曲晴,他才沉著臉
開口:“那我壓小。”
“好的。”一旁的工作人員深呼吸一口,戰戰兢兢的開口,“那……那我現在來開了。”
說著,他顫抖著雙手,緩緩的拿起骰子盒。
這一瞬間,整個賭桌上的一切好像電影裏的慢動作回放,在場的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看著工作人員手裏的骰子盒,看著盒子緩緩升起來,露出第一隻骰子——四點;第二隻骰子——六點!
曲晴隻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頓時一片空白。
六點和四點……
那……不就是很明顯的大了麼?
足足好幾秒,她才終於反應過來,猛地抬起頭看向眼前的嚴以崢,幾乎驚喜的抓住他的胳膊,“嚴以崢,我們贏了!”
嚴以崢低頭,目光掃過曲晴捉著自己的手,嘴角也不自覺地勾起,“嗯,我們贏了。”
曲晴現在是真的很高興。
這不僅是贏了陸琛和曲暖他們五十萬的問題,關鍵是長那麼大,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贏了曲暖。
她高興的正想好好謝謝嚴以崢,可不想這時候——
“再來一局!”
一個惱怒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起,曲晴嘴角的笑容不由僵住,轉過頭,就看見是陸琛一臉陰鬱的看著她和嚴以崢,幾乎是咬牙切齒一般的開口——
“剛才那局不算,我們再來一局!”
這下子不隻是曲晴的笑容消失了,就連嚴以崢的眼神也一點點冷下去。
“再來一局?”他冷笑一聲,因為曲晴靠近自己身側,他隨手就掐滅了手裏的煙,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陸琛,“憑什麼?”
“因為剛才那一局不夠!”陸琛此時雙目猩紅,仿佛喪失了理智,“我們三局兩勝!再來兩局!”
“三局兩勝?”陸琛說的激動,可嚴以崢卻仿佛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冷笑起來,他微微抬首,幾乎是用俯視的態度垂眸看著對麵的陸琛,“陸公子,你配麼?”
你配麼?
三個字,一下子讓陸琛的臉色慘白。
嚴以崢臉上居高臨下的笑容好像嘲諷的巴掌,惡狠狠的扇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臉火辣辣的疼。
他生氣的想反駁,可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反駁。
嚴以崢是什麼人,他願意和他玩一局可以說已經是十分給麵子。
再來兩局?人家嚴少憑什麼聽你的?
果不其然,陸琛就聽見四周的人小聲的笑了起來——
“這個誰來著?陸家的陸琛是吧?以為自己誰啊,輸了就輸了,還想在來一局?他以為嚴少有時間陪他這種小人物?”
“就是,剛剛明明就說了一局定勝負,現在又輸不起了,最看不起這種人了。”
“可不是麼,還有他那個老婆,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一開始就在欺負別人,可沒想到倒黴了吧,竟然欺負到嚴少的女人身上去了?簡直是笑死人了。”
聽見四周這些人嘲諷的話語,曲暖也不由跟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起來,忍不住幽怨的瞪了陸琛一眼。
她早就覺得不應該和嚴以崢賭,可偏偏陸琛跟瘋了一樣什麼都聽不進去。現在可好了,他一個人丟人現眼也就算了,還拉著她一起下水!
但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她隻能生生壓下胸腔裏的火氣,一把拉住陸琛,低聲道:“陸琛哥哥,事已至此,不要胡攪蠻纏了,我們趕緊走吧!”
說著,她拉起陸琛就想往外走。
可沒想到剛走幾步——
“等一下。”
身後突然想起曲晴清亮的聲音。
曲暖的腳步猛地頓住,她不情不願的轉過頭來,臉上擠出一抹難看至極的笑容,“姐姐,請問你還有什麼事麼?”
曲晴看著曲暖惱羞成怒的臉色,隻是平靜的開口:“曲暖,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我忘了什麼?”曲暖眼底的不耐更甚。
“道歉。”曲晴眼神雪亮,“願賭服輸,之前你說好的,隻要你輸了,就要給為當初抽我血的事跟我道歉。”
雖然剛才最後一次比試是陸琛和嚴以崢之間的,但在開始之前嚴以崢和陸琛兩個人都分別說過是替曲晴和曲暖出手的,所以如今嚴以崢贏了,就是她曲晴贏了。按照之前說好的,她曲暖就是要給她曲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