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飄真人嗤笑一聲:“得了吧,少在這裏賣慘,說的好像你呂布衣就是聖人君子一般似的。”
“都到了這個境界了,還有什麼悲不悲苦不苦的,敢作應該敢當。”
“說的好!可惜這個呂布衣不是真人,是個假人。”
開口讚同若飄真人的,自然是榆木。
榆木看著呂布衣,臉上滿是憤恨神色,憤恨開口說道:“呂布衣,你果然是個狗一樣的東西,我說有哪個真人會如此不顧規矩,原來是你。”
呂布衣嗬嗬一笑:“聽你這口氣,是認識我?”
榆木瞬間回想起自己在縹緲宗時候,師尊還有宗門的長老,還有司徒海這些人。
榆木深吸一口氣,沉聲開口:“呂布衣,看你飛行方向,是打算去縹緲宗?”
“哦?你知道縹緲宗?莫非你也是縹緲宗剩下的人不成?”呂布衣嘴角帶著笑意,一臉和善。
榆木後退百丈,第七山始終懸掛在頭頂,道道黑光將他保護的嚴嚴實實,榆木看著本就距離遙遠的呂布衣,這才感覺有了幾分底氣:“不錯,本想著等修為足夠就去無涯宗找你,不想你還提前趕來雨海,斬草除根這一套,你確實是行家。”
“哦,這就是緣分,怪不得我會動心想要搶你神物,原來早就有這麼一樁恩怨存在,這就好理解了。”呂布衣陰仄仄的聲音,聽得榆木頭皮發麻。
白瑤此前一直沒說話,隻是不停打量著入魔的呂布衣,她以前隻是聽說過修士入魔後的變化,還真沒見過入魔修士的。
仔細觀察一番過後,白瑤已經確定了呂布衣現在狀態,一個逐漸被魔氣毀滅所有東西的人罷了,而且看呂布衣現在狀態,魔氣已經深入根本,最多三五年,這個呂布衣就會變成一個隻知道殺戮的魔物,屬於修士的一切,都會被魔氣全部拿走,隻剩下一個軀體而已。
白瑤瞥了眼榆木,輕輕開口:“這個家夥就是滅了你們宗門的那個真人?”
“假人。”榆木糾正了白瑤的說法。
“這家夥現在出現在雨海,應該是之前受的傷修養好了,現在這不就心急火燎的跑過來,準備給我們來個斬草除根了!咱倆半路上碰到他,也不知是福是禍,要是真被他找過去,恐怕現在宗門已經沒了。”榆木聲音低沉,顯然心情不怎麼好。
這不能不說巧合到極致,若不是呂布衣先路過他們,看到塗山墨顏,臨時起意想要看看這個塗山氏的狐狸是如何流落到這裏的,之後榆木的界碑山讓他生出貪念,最終大打出手,被白瑤拿出的東西給重創,直到現在入魔。
若不是這一切,陰差陽錯之下,恐怕以呂布衣速度,榆木和白瑤趕去縹緲宗之後,隻能看到一地屍體了。
現在若飄真人已經趕了過來,麵對入魔的呂布衣,若飄真人肯定是會站在他們兩人這一邊的,也算是間接上救了縹緲宗所有人了。
現在看起來,白瑤隻是損失了一張保命紙張,似乎是不虧的。
白瑤忽然上前幾步,走出榆木第七山的光幕範圍,榆木心底一驚,立馬跟了上去,白瑤看了看渾身魔氣森然的呂布衣,嘖嘖稱奇:“一直隻是聽說魔人這種東西,我還真沒見過,你倒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呢!”
麵對著已經靈顯中期巔峰的呂布衣,白瑤似是半點不怕,這種挺身而出的氣勢,倒是榆木學不來的。
呂布衣眼神落在白瑤身上,嗬嗬一笑,“白真君的閨女,這背景確實夠嚇人,不過我呂布衣現在已經放棄了一切,如此跳脫,真當我殺不了你?”
白瑤還未回答,一邊的若飄真人已經滿麵冷笑:“呂布衣,你大可以試試,之前我還惦記著盟約之情,不想和你這個沒多少日子的魔人動手,現在你當著我麵說這話,是不是太膨脹了些?”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以前的弱的一匹的稱號,果然不是白給的。”
呂布衣怒氣勃發,周身黑霧猛然一脹,一雙黑到極致的眼睛,盯著若飄真人,顯然這“弱的一匹”四個字,傷了他心了。
白瑤也是笑的花枝亂顫,身姿飄搖,和平時的莊重高冷大相徑庭。
榆木看的眼熱,若不是有著呂布衣的威脅,他都想……
“你笑什麼?”呂布衣收回看著若飄真人的眼神,不輕不淡問了一句白瑤。
“我笑你活不長了。”白瑤重新恢複了平靜,語氣平淡說了這麼一句。
呂布衣不以為意,選擇入魔的後果他自然是知道的,木雨界還未聽說過有人入魔之後能夠重新恢複正常的,起碼他呂布衣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