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知自己在魔氣侵蝕下堅持不了幾年,呂布衣現在才能夠肆無忌憚,現在的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去哪就去哪。
呂布衣輕輕撇嘴,這個女子,真是可惜了啊!
白瑤身後毫無預兆出現了一個魔氣觸手,觸手被榆木第七山放出的光幕糾纏了一瞬,隨後觸手直接穿透光幕,朝著白瑤心髒抓去。
這一幕看的若飄真人目眥欲裂,想要出手救援,卻是來不及了!
呂布衣陰沉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笑容,別人都無所謂,甚至連那小子的界碑山他也不在乎了,殺了這個白真君的女兒,想想都快樂。
榆木也是被呂布衣這一手給驚的神魂震動,急忙催動第七山所有黑光,拚命向著那魔氣觸手阻攔過去。
呂布衣臉上笑容忽然頓住,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看向白瑤,臉上顯現出震驚神色。
白瑤身前,忽然出現一個透明人影,人影伸出一隻手,輕輕抓住魔氣觸手,魔氣觸手在人影手中,瞬間崩裂,化為虛無。
白瑤朝著人影甜膩膩喊了聲:“爹爹。”
榆木心肝一顫,看著這突然出現的透明人影,他是半點都沒看出來人影究竟是怎麼出現的,好像這人影一直就在白瑤旁邊一樣。
人影看也不看一身魔氣的呂布衣,先是瞥了一眼榆木,接著又看向榆木頭頂的第七山,發出一聲輕“咦”,似是有些意外。
這一眼直看的榆木渾身冰涼,整個人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好像自己體內所有秘密都被這人影一眼看穿了!
人影這時候才看著白瑤,輕輕哼了一聲,帶著寵溺的聲音響起:“這時候想起了爹爹了?在這雨海玩的開不開心,都不知道回家了!”
白瑤小臉一苦,對著榆木吐了吐舌頭,這才挽著人影胳膊:“哪有嘛!女兒隻是在宗門呆的煩了,想出來玩一玩嘛,我還是很想爹爹和娘親的。”
人影不置可否,摸了摸白瑤腦袋,這才轉頭看向若飄真人,略一拱手:“是若飄真人吧,我聽內人說起過你,小女在雨海這些日子,多謝真人照應了。”
若飄真人臉色一正,帶著幾分慚愧開口:“不敢不敢,真君言重了。這次若不是真君出手,我恐怕還真不好攔下這魔氣觸手的。”
人影微微一笑:“真人謙虛了,我現在隻是一分投影,持續不了太久時間的,以後真人去了木雨國,一定要去我那裏坐坐,我和內人歡迎之至。”
若飄真人有些受寵若驚,這麵子給的可就太大了!若飄真人恭瑾開口:“多謝真君。”
人影輕輕點頭,隨後才看向一直未出聲,也沒有其他動作的呂布衣,“布衣真人,竟然選擇入魔,那結果想來你也是想好的了,敢對我家瑤瑤出手,白某倒是不介意送你一程的。”
呂布衣心神震動,幾乎不能自持。
他不是不想逃跑,在人影出現並且隨後滅去他的魔氣觸手之後,他就已經想要逃走了,隻不過卻是被一股無形束縛力量給禁錮在了原地,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這段時間,讓呂布衣有些覺得自己現在是不是在幻境中,自己還是以前的原初修士,碰到了一個玄靈修士,將自己用靈術禁錮在了原地。
呂布衣聲音幹澀,帶著無盡的苦澀意味:“可是白真君?”
人影微微點頭,算是承認了。
榆木不自覺的挺了挺胸膛,盡量顯得穩重一些,中間時不時看一眼白瑤,想從白瑤臉上看出花出來,隻不過白瑤現在沒功夫搭理他,榆木隻能自己心中揣揣,暗地裏想著該怎麼表現下自己。
沒辦法,這可是泰山大人啊!先前不久還和白瑤調笑,說什麼自己想見見泰山大人什麼的,當時白瑤臉色古怪,說不定早就想到現在了這情況了吧?!
榆木心底暗暗想著,等一切塵埃落定後,一定要好好打白瑤屁股!太不聽話了嘛!
榆木心裏剛升起這心思,白瑤旁邊的白真君投影瞬間扭頭看了過來,即便人影是透明的,榆木也能察覺出來人影的古怪表情。
榆木心中一跳,靦腆笑了笑,朝著人影恭敬一拜:“晚輩榆木,見過白真君。真君之名如同烈日高懸,晚輩如雷貫耳。”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