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時家公館愁雲慘霧,時雪芙早中晚照著三餐發脾氣,摔了不少貴重物品,弄得整個家裏烏煙瘴氣。
她剛剛遭遇了這樣的事,時遠端和鄧靜香睜隻眼閉隻眼,由著她鬧騰。
身上亂七八糟的痕跡用過藥之後消退了不少,時雪芙這才想起來質問宮沁雅。
是她給的藥,是她說洛燼辰在國外,是她告訴她的辦法。
電話打了四次,那邊才不緊不慢地接起:“喂,時小姐,有事嗎?”
“宮沁雅,是你害了我!”時雪芙咬牙切齒地出聲,那樣子,恨不能將電話那頭的人抓過來吻頸飲血。
“時小姐,你在說什麼?”宮沁雅疑惑不解地反問,語氣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你少在那兒給我裝,我不信你不知道。”時雪芙氣極,“都是你!”
從前熱烈追求她的宮弈霖,這三天連電話都不接,她就不信這兩兄妹不知曉她被送給張局的事。
“時小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宮沁雅裝傻失敗,索性懶得和她周旋,語氣也冷了下來。
“你果然知道,你故意的!你算計我!”時雪芙口不擇言。
宮沁雅冷笑一聲。
“藥給你了,辦法告訴你了,就連張局的行程我都給你打聽好了,可你就是能把事情辦成這個樣子,隻能怪你蠢。”
時雪芙尖銳地“哈”了一聲,一時無言以對。
她又怎麼會想到欒景然那個意外,分明是個沒什麼存在感的人。
“再說,你們最後的目的不是達到了嗎。”宮沁雅冷漠地說著風涼話。
“張局答應把你弟弄出來,你也爽到了,一舉兩得,你嚷嚷個什麼勁?”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來,時雪芙就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那晚的慘狀,愈發瘋狂。
“宮沁雅你別得意,我會把真相告訴洛燼辰的,你休想置身事外。”
宮沁雅滿不在意:“時小姐,你不如去問問令尊,你被折磨至此,他打不打算為你討回公道?”
時雪芙死死地咬住唇。
鄧靜香跟她說過了,時遠端打算就此息事寧人,因為惹不起洛燼辰,更惹不起洛家。
說白了,她是咎由自取,平白受了這一次侮辱。
宮沁雅輕笑一聲:“時小姐,洛家不好惹,你以為宮家就好惹了嗎?”
在寧城,洛家居首,宮家毫無疑問次之,腦抽了才會去踢鐵板。
時雪芙氣得發抖,拳頭握得死緊,半晌才憋出三個字:“你無恥!”
“你不傻,嘴巴記得管嚴實了。”宮沁雅不在意她的咒罵,輕飄飄地威脅。
“或者,你有沒有試過家裏半夜起火?”
時雪芙一怔,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啪地一下掛了電話。
宮沁雅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忙音,將手機扔到了桌上:“蠢貨。”
話罷,她看了一眼沙發上坐著的宮弈霖:“你和阿辰前後腳回來,就不怕他起疑心?”
宮弈霖不在意地聳聳肩:“他都收拾時雪芙了,可見並未往我身上想。”
本就是為了把他支開才謊稱批文有問題,沒想到時慕笙運氣這麼好。
宮沁雅轉著簽字筆,嘲弄地問:“哥,你不追時雪芙了?”
宮弈霖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她都被玩爛了,你真以為我那麼饑不擇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