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的小插曲,誰都沒放在心上,第二天是婚禮,一群人都是重要人士,沒敢喝多,玩得差不多就各自回了家,

莫子涼原本是住在江嘯粦的別墅裏,由於婚禮,暫時去了酒店,迎親車隊將會從酒店把她接到教堂裏。

夜已深,莫子涼洗完澡敷了片麵膜,認真做好護膚,為明天的妝容做好準備。

客觀來說,她是長得極美的,不像時慕笙那樣美得驚心動魄,也不像宮沁雅那般端莊優雅,而是一種溫柔細致的美。

不要覺得美得不張揚就難以被注意到,相反,她是在人群裏絕對不會被忽視的存在,此刻剛做完保養,一張臉猶如剛剝殼的雞蛋,水嫩得不像話。

莫子涼坐在鏡子前,輕輕婆娑著這張臉,想到明天的婚禮,嘴角慢慢勾了起來。

“你現在的表情告訴我,你動心了。”

身後驀地響起一道男聲,莫子涼嚇得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一抬眼看到了熟悉的麵孔。

她定了定神,方才還布滿笑意的臉上此刻麵無表情,強自鎮定地問:“你怎麼來了?”

不是問他是怎麼進來的,因為她清楚,這男人想去的地方,有的是辦法。

男人旋身在她方才坐的凳子上坐下,隨手拿了瓶護膚品,細細地看著上麵的文字:“來看看你,怎麼,不歡迎?”

“沒、沒有。”莫子涼站在他身後,全然沒了平日裏的活潑開朗,整個人都有些拘謹,甚至是害怕。

“很緊張?”男人從鏡子裏看了她一眼,漂亮的眸子裏沁著涼薄的笑意,“是因為我?還是因為明天的婚禮?”

莫子涼咬唇不語。

男人將護膚品放回去,往桌上扔了個指甲蓋大小的東西,淡淡地問:“你是能進出他辦公室的吧?”

莫子涼倏地抬眼,手指在身前無措地絞了絞:“他不讓我過問和工作有關的事。”

江嘯粦對她固然是好,寵得整個寧城無人不知,但她若問工作上的事,他都會以“在你身邊不想談這麼糟心的事”為理由敷衍過去。

她曾懷疑過是不是她暴露了,試探了幾次發現並非如此,或許,江嘯粦就是戒心比較重吧。

男人輕笑一聲,抬手抵住眉骨沉思了一會兒,說:“明天之後,你們就是夫妻了,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還有什麼是不能分享的呢?”

殺人之過都能輕易被原諒,背叛與欺騙而已,算得了什麼?

不等莫子涼說話,他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東西,淡淡地道:“放到他辦公室裏,記得找個視野好的地方。”

莫子涼沒動作,不答應也不拒絕。

男人饒有興致地挑眉,起身走到她麵前,修長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近乎溫柔地說:“這張臉,確實不錯。”

莫子涼猛地一怔。

是啊,是因為這張臉,她才能得江嘯粦的愛,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實嗎?為什麼這一刻才覺出了心痛?

男人嘖了一聲,捏著她的下巴左右晃動,有些遺憾地道:“冬冬跟我說你愛上江嘯粦了,我還有點兒懷疑。”

冬冬是那天在影樓給她傳話的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