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刻帶著早餐和讓酒店泡的檸檬蜂蜜水回到房間,林語攸正好醒來,坐在床上揉太陽穴,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
“醒了,”許刻的話打斷她的思緒,將早餐和水放在桌上,“難受嗎?”
林語攸的思維還有點遲緩,呆呆地點了點頭。
許刻彈了一下她腦門:“看你下次還敢喝那麼多酒,先去洗漱,完了吃點東西,再休息休息。”
林語攸捂著腦門,仰頭問他:“許刻哥,你是昨晚回來的嗎?”
她沒斷片,隻是還沒將昨晚的記憶拚湊完整,她隱約記得看到了他來著。
許刻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別開視線“嗯”了一聲。
林語攸摸摸自己的臉,猛地意識到她昨晚可能耍了酒瘋,而且,宿醉之後,整個人都會特別憔悴,看起來很邋遢。
那也就是說,她現在的形象糟糕透頂?
思及此,林語攸風風火火地從床上跳下來,一陣風似的刮進了衛生間,撐在洗手台上照鏡子,果然慘不忍睹。
臉色泛黃,頭發亂糟糟的,散發著一股一言難盡的味道,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吐,衣服看著還是幹淨的。
完了,怎麼就讓許刻哥看到了這副樣子呢!
林語攸捂臉,生無可戀地去洗澡,洗的過程中想起昨晚的細節,那個她當時沒意識到的吻被記憶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可惜,她不記得是什麼感覺。
林語攸伸出手,慢慢和嘴唇相碰,想記起昨晚的感受,卻先被莫名其妙地羞紅了臉:“林語攸你在想什麼!清醒一點。”
拍拍臉,她快速衝掉身上的泡沫,正準備出去,忽然發現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她沒把衣服拿進來,最貼身的內衣褲都沒拿。
“怎麼會這麼蠢!”林語攸嫌棄死自己,做了將近十分鍾的心理建設,才將浴室門拉開一條縫,探出腦袋喊了一聲,“許刻哥?”
許刻剛讓酒店工作人員來收拾了床鋪,揚聲回道:“怎麼了?”
林語攸咬唇,尷尬地說:“那個……我、我忘記拿衣服進來了。”
“衣服在衣櫃裏嗎?我給你拿。”許刻說著,打開了酒店的衣櫃。
拍戲期間,她一直住在這個房間,衣櫃裏掛著她日常穿的衣服,下麵有個粉色的收納盒,貼身衣物都放在裏麵。
許刻拿了休閑風的衣服和褲子,往浴室走了兩步又折回來,打開那個粉色的收納盒,忍著臉上的熱意隨手抓了一套內衣褲,一並給了她。
好死不死,他拿的是林語攸前幾天剛買的那套,上麵全是小草莓,顯得格外幼齒。
林語攸臉頰通紅地換上,往臉上潑了好幾次冷水才讓溫度降下去一些,而後渾身不自在地出了浴室。
許刻已經不在房間裏了,她鬆了一口氣,先喝了點蜂蜜檸檬水才吃早餐,又睡了一會兒才出門。
她本想給許刻打個電話的,但想起昨晚的事,又覺得難為情,最終選擇放棄,戴上口罩出去散步。
她想著,要是回來的時候碰到許刻,她就和他一起回海市,如果碰不到,她就收拾收拾東西自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