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攸將這次和許刻的見麵當成最後一次,十分精心地打理過,精致的淡妝,檸檬黃的連衣裙,襯得她的白皮越發得天獨厚。

她從門口走進來,別說許刻,就是服務員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許刻起身去迎接她,為她拉開椅子,不吝嗇地讚美了一句:“今晚美得過分了,小語。”

林語攸也發現了他的與眾不同,驚為天人的同時也在想,他是不是和她一樣,都當成最後一次見麵,以後,他和女友開心幸福,她懷抱遺憾慢慢忘卻。

可是,他的眼神和語氣卻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好像他不是為了與她告別。

林語攸緊了緊手指,問道:“許刻哥,你要跟我說什麼?”

“噓,”許刻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眉梢眼角都是柔情,“先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說正事。”

說著,他打了個響指,服務員會意地過來上菜,醒好的餐前酒和精美的前菜先上來。

服務員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許刻舉著杯子說:“應該會成功,所以先慶祝一下。”

林語攸迷迷糊糊地和他碰了杯,抿了一口才說:“什麼成功?你又要開畫展了嗎?”

許刻搖搖頭,不著急解釋:“嚐嚐,我記得你說過喜歡吃他們家的魚子醬。”

林語攸眨眨眼,帶著疑惑開始用餐。

前菜開胃,分量少,沒幾口就完了,許刻和她聊了兩句才讓服務員上主菜,同樣是她喜歡的牛排。

林語攸越吃,心裏越在犯嘀咕,搞不懂他在玩什麼把戲。

直到主菜吃完,服務員上了飯後甜點,她實在忍不住了,擦了擦嘴道:“許刻哥,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

許刻不答反問:“吃飽了?”

林語攸點頭,便見他將手邊的一本什麼東西順著桌子推給她:“正式開口之前,我想先讓你看看這個。”

“什麼啊?”林語攸一邊問著一邊打開,是本畫冊,一翻開她就愣住了。

許刻的繪畫功底不用說,她也不可能不認識自己,因此翻了兩頁後,她微微瞪大杏仁眼,快速往後翻,發現是各種各樣的她。

林語攸驚了,難以置信地問:“你畫的嗎?都是我?”

許刻“嗯”了一聲,趁她低著頭看的時候,起身從後麵的服務員手裏接過那一大捧薰衣草,徑直走到了她麵前。

“小語,”許刻喚了一聲,她一抬頭,他便將花強硬地放在了她懷裏,“收了我的花,就是我的人了。”

林語攸愣住,沒明白這是個什麼樣的展開:“啊?”

他們不是訣別的嗎?許刻哥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想著,給你看看這本畫冊,或許你能明白些什麼,但現在花送到你懷裏,重要的話我也說了,你卻還是一臉懵懂。”

許刻有點兒無奈地說,習慣性地彈了彈她額頭:“你呀,還是一如既往地遲鈍。”

林語攸的心猛地被提了起來,張了張嘴,訥訥地說:“許刻哥,我、我現在有點亂。”

“沒關係,先聽我說,聽完就不亂了。”許刻看著她道,刮了刮她的鼻梁,盡量忽略緊張與不安,讓氣氛輕鬆一點。

“首先,我收回昨天在湖邊說的話,什麼‘不懂感情’‘還小不著急’,都是胡說八道,十九歲這麼美好的年紀,不談戀愛簡直是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