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命中注定的緣分,我才能在異國街頭偶遇你。”嚴楚笑嘻嘻地說,拿過她手裏的水瓶,擰開了又遞給他。
茶茶心中警覺,本能地回頭去看他住的酒店,恰好就在方才發生混亂的地方,若他住的房間臨著這邊的街道,站在窗戶邊就能看見樓下發生的一切。
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像是剛從酒店出來,那他應該沒看到?
茶茶莫名焦慮,回想方才的情景,這才忽然反應過來她戴著墨鏡和口罩,即使看見了,他也不可能認出來那是她。
這麼一想,茶茶放心多了,鬆了一口氣。
“衣衣,想什麼呢?”嚴楚半天沒得到她的隻言片語,微微彎腰和她平視,鼻尖差一點就要碰上她的了。
茶茶後退一步,仰頭喝水,斜了他一眼:“別叫我衣衣。”
她聽不習慣,肉麻。
“那叫什麼?媳婦兒?寶貝兒?”嚴楚從善如流地改口,深邃的眸中漾著一抹探究,“或者,跟那個野男人一樣,叫你阿茶?”
茶茶捏著水瓶的手指蜷縮了一下,倏地抬眸,將內心一閃而過的慌張收好,問道:“什麼野男人?”
嚴楚沒錯過她任何細微的小動作,卻沒揭穿,而是酸溜溜地說:“那個深敲你房門的登徒子唄。”
他其實看到了街麵上發生的一切,因為他那會兒就站在窗戶邊喝酒,看電影似的,在最佳觀影區目睹了整個過程。
他認得茶茶,那魂牽夢繞的身姿,即便她偽裝得再好,他也能一眼認出來。
第一次在機場見麵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女孩不簡單,卻沒想到她的身手那麼好。
雖然搶車的過程很短,她也隻是展露了一點本領,可那手法和速度,說不是行家他都懶得信。
隻是,不知道這行家鑽研的是哪一行。
嚴楚心中百轉千回,麵上不動聲色,嘴邊噙著笑意說:“這回總不會再拋棄我了吧。”
時間不早了,茶茶想回家睡覺,丟下一句“我還有事”就要走,卻被嚴楚一把捉住了手腕。
“夜色這麼美,不逛逛嗎?”嚴楚說,不動聲色地把人往身邊拉,想著這小妮子急了會不會跟他動手,讓他探探虛實。
但是,茶茶比他想的沉得住氣,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他的手,沒什麼情緒掉地說:“放手。”
嚴楚徹底不要臉了:“逛會兒再說。”
說著,他強行分開她的手指,變成十指緊扣,美不滋地往廣場邊走去。
茶茶掙紮,甚至想就此擰斷他的手指,這家夥卻歪過身子,嘴唇幾乎要貼到她耳朵上:“不乖就吻你了。”
他想很久了,但有色心沒色膽,就這樣牽個手,看著很是從容,可誰能知道他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緊張得手心都快出汗了。
“媳婦兒,我大老遠跑來一趟,你忍心看我孤苦伶仃嗎?”廣場上的人很多,嚴楚和心上人並肩走在鵝卵石小路上,心裏美得直冒泡。
茶茶轉頭瞪他:“管好你的嘴。”
嚴楚無賴地說:“人要勇於直麵內心,我就是把心裏想的喊出來了,管不了,要不你給我管管?”
茶茶想一拳揮過去,走了一小段後實在太別扭,甩了甩手說:“你能不能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