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你就跑了。”嚴楚理直氣壯地說,並且緊了緊手指,這也就是職業特殊的茶茶,擱一般的大家閨秀,就他那力道,早給人捏紅了。
“我不跑。”茶茶無奈地說,她若存了心要跑,他這樣也留不住她啊。
嚴楚雖然能把臉皮和羞恥心刮下來當防彈衣,但心底還是有點虛的,擔心真把她惹急了,戀戀不舍地鬆了手。
茶茶總算自在一些,抬手摘了片葉子在手裏把玩著,問道:“你來馬斯喀特有事?”
雖然她剛到的時候這家夥就說要來旅遊,但一個月沒什麼動靜,她也就沒想到他能真來。
嚴楚的感情從不加遮掩,赤裸得有些直男,回答道:“追你啊。”
茶茶耳根一熱,眸光閃了閃,就當他是在說笑話,畢竟他嘴賤,跟誰都能撩閑。
此刻的茶茶並不知道,嚴大隊長並非她想的那個樣子,他對她是痞壞痞壞的撩,對別人就有毒舌。
她也不知道,她之所以產生這樣的想法,是吃了那天餐廳那個小姑娘的醋,她隻知道嚴楚很煩,但她看到他又會覺得挺高興。
兩人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嚴楚突然道:“等我一下。”
茶茶都沒來得及問他要幹嘛,就看他走到一個賣花的小攤前麵,動作很快地買了兩朵玫瑰,回來給了她:“喏,給你。”
阿曼盛產玫瑰,這一路走來幾乎都有人在賣,茶茶對這些沒感覺,不過,這兩朵玫瑰怎麼看都有點寒酸。
她伸手接過,直言不諱:“堂堂嚴家大少,這麼摳門啊?”
嚴楚說:“我隻是覺得捧一大束花散步很傻,你要是喜歡,回頭給你送家裏去。”
他頓了頓,自然而然地問:“你朋友家在哪兒?”
她說過是住在朋友家,他現在是真有點好奇這個朋友了。
茶茶挑眉,晃了晃手中的兩朵玫瑰,心說:套路挺深啊。
她正要回答,卻見蘇夜急匆匆地從對麵走過來,看她安然無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問:“你拿兩朵花幹嘛?”
這聲音讓嚴楚心中升起熟悉的危機感,稍稍往前走了小半步,是一個占有性十足的姿勢,他說:“我送的。”
蘇夜這才打量他,感覺到他眼底的敵意,有點兒莫名其妙,用眼神詢問茶茶是誰。
嚴楚看他們眉來眼去,肺都要氣炸了,先聲奪人地問:“衣衣,這位是?”
蘇夜差點被這個稱呼逗笑,好險忍住了。
“他叫蘇夜,是我朋友。”茶茶道,“嚴楚,也是我朋友。”
嚴楚攬過她的肩膀,糾正:“是男朋友。”
蘇夜饒有興致地挑眉,揶揄地看著茶茶,後者抖肩甩開嚴楚的手,微微擰著眉心看了他一眼:“神經病啊。”
蘇夜忍笑,大概明白了,問茶茶:“回嗎?”
“嗯。”茶茶點頭,抬腳準備走,被嚴楚拉住。
他說:“她跟我回,你走吧。”
蘇夜不急,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
“你真病得不輕。”茶茶掰開他的手指,為防他再抓,將一朵玫瑰塞他手裏,而後和蘇夜一起走了。
嚴楚臉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