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一項檢查的時候,一個男醫生用手扒到我的眼睛,用手電筒看我的眼仁,收回手的時候,乘機在我的胸上撫過,還明顯肜力,明顯就是在占我便宜!

我哪裏受得了這種氣,抬手一耳光就抽了過去。

那醫生愣了一下,一耳光也抽了過來。

我是躺在檢查用的台子上的,他一耳光抽了過來,我一扭頭,打在我左耳上,我耳朵被打得嗡嗡作響。

我一伸腿,踢在了那醫生的臉上。

旁邊的的兩個護士衝過來幫忙,將我死死地摁在台子上,那醫生氣極敗壞,“給她注射鎮靜劑!加量!”

注射鎮靜劑的結果,就是我一直昏睡。醒來的時候,發現手腳被綁,旁邊有兩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在近距離地盯著我看。

那種非常近的距離,直接讓我覺得侵犯了我,我大叫出聲。

我一叫出聲,那兩個女人也呼啦一下往後跑,原來她們也很怕我。

她們退回去後,就坐在床上打量我。表現得非常驚慌的樣子。

“過來幫我解開,來。”我試探著對其中一個女的說。

那女的立刻很驚嚇的樣子,不斷地搖著頭。

另外一個則遠遠地躲,一副要遠離是非的樣子。

我慢慢冷靜下來,然後發現,這兩個‘病友’好像都挺怕我的。而且不太可能會主動攻擊我,我就放心了。

見兩位都比我大,我索性柔和一點,“姐姐,麻煩你們幫我解開一下好不好?”

那兩人麵麵相覷,卻是一個也沒有動。

“我的手疼死了,麻煩你們幫我解開,改天我請你們吃飯,吃火鍋。”

這話一說出口我就覺得好白癡,這裏是醫院,上哪裏吃火鍋去?這不是哄小孩嘛。

但意外的是,兩人卻是很買帳的樣子,又相互看了一眼。

“幫幫忙吧,既然大家都在一個病房,幫我解開吧。兩位大姐,求求你們了。”我繼續哀求。

這時其中一個看向另外一個,駑了駑嘴,示意她過來給我解。另外一個動了動,但沒有過來。

“我的手都麻了,兩位大姐行行好吧。求求你們了。”我繼續求道。

終於,其中一個女的向我走了過來。手慌腳亂地給我解手上的繩子,因為太過慌亂,解了半天也沒能解開。

我柔聲安慰,“不要急,慢慢來沒事的。”

她情緒穩定一些後,手上的動作也就有效了,很快把我解開。

我活動了一下,然後慢慢把自己腳上的繩索解開了。

“你們認識我嗎?”我問另外兩個病友。

兩人又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另個一個說出三個字:“張小曼。”

這三個字像悶棍一樣打在我身上,讓我頓時又覺得無力起來。為什麼這裏的人都叫我張小曼,難道我真的原本就叫張小曼?難道申俊,袁正威,和羅濤他們都是假的?那些經曆的生死劫歡,悲歡離合,都是假的?都是我幻想出來的?

這特麼怎麼可能!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和她們聊天。

“我以前,一直住在這裏嗎?”我問室友。

兩人都不吭聲,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

這讓我生起了些希望,隻要證明我以前沒有住在這裏,那說明我就是剛來的,我的記憶是真實的,並非是我幻想出來的。

“那你們怎麼知道我叫張小曼?”我又問。

還是沒有回答,我心裏不禁有些惱,既然不肯定,為什麼要叫我張小曼,叫得我這麼絕望?

這時門開了,有醫生進來。“是誰把張小曼手上的繩索解開的?”

那兩人都低著頭,瑟瑟發抖。

“我又不是犯人,憑什麼要把我綁起來?我又不是張小曼,我是曾念。”

那醫生看了看身邊的兩個護士,“不是藥量加重了嗎,為什麼她還是胡言亂語?再給她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