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濤在聽到我說袁正威請吃飯的時候,第一時間就驚叫出聲:“你說什麼?”

我趕緊將電話離耳朵遠一點,以防被炸到。“你能不能輕聲一點?”

羅濤馬上將聲音降到很低,“袁正威那個臭官僚,竟然要請我們吃飯?”

這話我可不愛聽,我馬上懟回去,“袁局和其他的官僚不一樣,他不是臭官僚。你不應該這樣詆毀他。我不喜歡你這樣說他。”

“好好好,他是好官僚,不是臭官僚,可是念念,你難道不覺得這事奇怪嗎?為什麼袁正威會突然要請我們吃飯呢?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他和我們又不是朋友,憑什麼會突然要請我們吃飯?”

“這個嘛,我也不清楚,總之我通知你了,你要去不去你自己安排。我就是個傳信的而已。”

“那你去不去啊?”羅濤直接就問。

“你自己看著去不去,不用管我。”我也沒有直接回答。

“不,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就不去。”羅濤也說得直接。

“我去不去不關你事,你不要管我。你自己決定。”我還是那句話。

“這話說的,你約我,你又不去,那我去幹嘛?我不去了。”

我知道羅濤這是故意的,我懶得理他。“那你就不去唄。”

“那申俊去嗎?”羅濤不甘心地問。

“不知道,我還沒通知他,要不,你自己問他?”

“不,申俊肯定會去,他隻要去,你就一定會去,所以我也要去,地點在哪?”羅濤自顧自分析著說。

“申俊去不去我不知道,你去不去我也不管,我再重申一次,我隻是個傳信的,你們自己去不去,你們自己決定。”

“拉倒吧,你們肯定會去的。我相信。所以,我也要去。地點你還沒說呢。”

我把袁正威發給我的位置,轉發給了他。

其實我心裏隱隱有些不安。對於袁正威突然請客的事,我心裏也沒底,不知道他到底賣什麼藥。

我打電話問了申俊,申俊說他也摸不透。像袁正威這種人,平時話少,真要有什麼心思,還真是難摸透。

但申俊還是堅持會去,他說不管袁正威要幹什麼,都會去。如果不去,又怎麼知道他要幹什麼。

……

袁正威定餐的地方,是郊區的農家樂。

這種地方確實是比較適合請客的,首先麵積寬,空氣好,外表看起來,也不奢華,不會有腐敗的嫌疑。然後就是人少清淨,適合談事。

我本來心情不錯,但一到看到院子裏的人,我就心情不好了。

周雲馳,頭上還紮著繃帶,一看到我,就是一臉邪笑。

如果我知道袁正威會把這個人渣給請來,我絕對不會來,看到他,就感覺一陣惡心。

申俊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激動。既來之,則安之。

袁正威還沒到,院子裏就隻有周雲馳,他手裏抱著一隻貓在玩。

“你要不要玩,我借給你?”周雲馳看著我。

我不理他,和申俊往屋裏去,但被他攔住。

“還沒開席,為什麼不聊聊?”

“你最好讓開,不然我又不客氣了。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又想來惹?你是不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申俊冷聲說。

周雲馳陰笑,“你是什麼人,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最不怕的,就是受傷,要麼我傷別人,要麼就是別人傷我。”

“那你去傷別人吧,不要惹我。更不要惹我太太。”申俊說。

“申俊,你真是讓我失望。以前你多狠呐,現在那麼慫,女人隨時帶在身邊,掛在嘴邊,一點也不像以前的申俊。”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的申俊。現在的申俊,不是這樣的了。你讓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就聊聊也不行?”周雲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