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玩得挺妖(1 / 2)

“要麼跟著領導走,要麼跟著感覺走,有一步算一步。”宋青樹不急不忙的說。

沒用多大會兒,楊鼓過來了,神情稍顯低沉:“對不上,鞋子也是全新的,根本沒穿過。”

“猜著了,那傻子昨天來就沒穿鞋。”

“你們在查三炳?”

“不查他,我們就沒人可查了。”宋青樹講出了警方的窘迫現狀。

白爭猶豫了一下,“這裏是個小山村,平日裏少有人穿皮鞋,那麼眼下其實隻有兩種可能,第一,凶手習慣穿皮鞋,極有可能,不是這個村裏的人。第二,凶手為了這次行動,刻意裝扮。”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那麼範圍就會縮小,主要排查胡英近來有無人際往來,比如,有沒有誰去拜訪她。”

宋青樹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白爭,“這不就找到你了麼?”

後者尷尬的撓了撓頭。

“講實在的,我還是覺得那傻子最可疑,你也沒說明白,應該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這個人心理變態,把殺人看成一種十分莊重的事兒,這才特地穿上了皮鞋。”楊鼓沉吟著說。

大半天的功夫荒廢過去,整個案件的進程止步不前,主要是線索太少,隻能依靠猜想,這得猜到猴年馬月去?

僵局,一直持續到下午,白爭又一次在派出所看到了胡英的兒子波者。他這兩天一直在村裏不曾離去,幾乎是隨叫隨到的狀態,孫敬嚴傳喚他詢問相關細節,卻讓白爭撿了個便宜,波者腳上穿的,就是一雙皮鞋。

複觀他的身形,瘦瘦高高,似乎也能對應的上。

因為前些日子才處理過劉有金和劉老煙父子,所以白爭幾乎沒有任何心理障礙的懷疑上了眼前的中年人。

“你們查過他麼?”

“查過,對照口供,一切屬實,一星期以前,他來西山鎮接胡英,但是胡英沒走,當天,他就開車離開了,村裏很多人都看到了。”

“你說,他會不會去而複返?”

宋青樹皺了皺眉頭,沒有答話。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派出所裏就沒了宋青樹的身影,直到晚飯過後,這人才風塵仆仆的回來,滿臉喪氣。

不用開口,也能看出有無收獲。

“那現在就一個辦法。”

晚上八點,波者被正式提審。

樊梨花每次出差都會隨身攜帶蜜餞,一個巴掌大的小罐子裏,塞滿了各式各樣的梅肉,這是她的寶貝,從來不與人分享。

“爭哥,白老爺子對你怎麼樣?我聽人說,後爸很變態的。”小妮子邊吃邊問,原本個子就小,抱膝而坐,就像個未成年的女娃。

“挺好的,你說的那是少數。”

“咱們兩個其實差不多,我爸也給我找了個後媽,不過她有時候挺討人厭的。”

白爭看了看那張因為貪心把腮幫子塞鼓了的小臉,“總不能虐待你吧?”

“那倒沒有,就是有事兒沒事兒總數落我們父女倆,說我們是一路貨色,小的騙財,老的騙色。”樊梨花說到這兒,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我爸說,我奶奶以前特喜歡白爺,所以那時候師傅跟我說你很像年輕時候的白爺,我就對你很好奇。”

“現在呢?”

“還是很好奇。你知道我師傅那個人脾氣很怪的,我都伺候不好他,但是他總誇你,還讓我跟你搞好關係,認你當哥,說你往後肯定是個人物。”

白爭有些詫異,沒想到老帕所對自己居然有這麼高的評價,不過認親這事兒,還是算了吧。

以前他有過妹妹,還不止一個,她們都沒有樊梨花這樣的家世,長得也沒有她標致,但是都很懂事,討到了好菜好飯,瞞著大姐藏起來,半夜裏偷偷拿給他吃。但結果呢,臨到災荒,他一個都沒有護住,眼睜睜的看著她們餓死。白爭到現在都記得,在那些刺骨寒冷的夜晚,破落的木樓裏,那幾張髒兮兮的小臉,“哥哥我餓”,稚嫩童音仿佛還縈繞在耳廓。

“吃不下了,給你了。”樊梨花把剩下的半罐兒塞到白爭手裏,轉身離開了。

宋青樹鳩占鵲巢,單*過了蜜餞,往嘴裏一股腦的倒了不少,還回去的時候,裏麵隻剩三四個。

“看啥?人民警察辦案辛苦,晚飯都沒撈著,征用你點兒小零食還不樂意了?”

白爭歎了口氣,“怎麼樣?”

“太甜了。”

“我說的是波者。”

“應該不是,案發當天他在縣裏,早上七點的時候,去樓下吃過東西,已經派人去取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