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被瘟神盯上(1 / 2)

晚上七點,陸永豐的審訊結束,走出審訊室的孫敬嚴,臉色一如既往的刻板。

“怎麼樣?”

“不怎麼樣,一問三不知。甕是他自己裝的,骨頭沒見過,你說它還能是瓦罐兒成精自己長出來的?”

宋青樹這半天也不是什麼都沒幹,“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我查了一下最近兩周內蘭陵縣內備案的失蹤人口,找到兩個條件符合的,一個在嶺南,一個在西山。”

“西山?咱頭兩天去那地兒?”

“對。”

楊鼓:“麥芒掉進針眼裏,湊了巧了還。陸永豐家在彩雲村,這個村子就是西山鎮的。”

孫敬嚴放下屍檢報告,“明天你們倆走一趟。”

接到宋青樹電話的時候,白爭正在自家院子裏收茶,白山養近來的身體越發不堪,這幾天都沒有下床,家裏的大小活計他都得學著做起來,忙的時候恨不得一個人劈成兩個人來用。

“彩雲山?”白爭麵色怪異,“西山鎮後邊兒不到兩公裏,緊挨著的一個山頭兒。那上頭就一個村子,建在懸崖邊兒上。你要去?我建議你找個人帶著,那地方比鄔棚鎮還偏。”

“這不就找到你了麼,活地圖。”

白爭猶豫了一下,“說的那東西,真是昨天那甕裏開出來的?”

“我唬你有意思?”

掛了電話,白爭點了一根煙,他覺得自己是應該找個時間去拜拜佛了,怎麼回回出門都能趕趟子碰上死人?

第二天一大早楊鼓和宋青樹就來接人了,哥仨一路上都在討論案情,但是結果卻差強人意。目前的線索有限,就算白爭的分析能力再強,也無法推演出來什麼具象化的東西。

因為先前剛剛處理過胡英的案子,故而西山鎮派出所的民警對三人都算熟悉,故而省卻了一些繁瑣步驟。

“三月十二號晚上七點報的案,失蹤的是彩雲山上的一個小孩兒,叫曹學文。報案人是他的姐姐曹海蘭,根據她的描述,曹學文是上午九點出的門,午間沒有回家,下午五點的時候,與他一同出門的鷹回來了,人卻沒回來,曹海蘭出門尋找無果,這才來報案。”

“什麼叫鷹回來了,人沒回來?”

“噢,他們家養了兩隻鷹,曹學文每天外出訓鷹,一般午前就會回家吃飯。”

宋青樹:“一個十三歲的小孩,訓鷹?”

“具體情況我們這邊也不是很了解,可能需要實地走訪才知道。不過這個村子的人都比較保守,不怎麼跟外界接觸,如果你們要去,建議找一個懂傈僳族方言的人做向導。”

彩雲村本來就在行程之中,倒也不費什麼事。

車子西行兩公裏,就到了彩雲山腳下。因為山上的人平日裏不怎麼下來,道路修得自然十分敷衍,楊鼓望著那條開辟在懸崖上的羊腸小道,發自心底的對自己的體形感到排斥。

“你來過這村子?”

白爭走在最前頭,幾乎是手腳並用,“七八年以前的事兒了,我有個朋友就是彩雲村的,在裏麵住過一宿。”

“對了,小老弟,老大讓我問你個事兒來著,你有沒有意思去縣局裏幹活兒?”楊鼓抹了把汗,回頭看看,不過才往上爬了二十來米。

白爭一愣,“我能去?”

“有什麼不能的,那個詞兒是怎麼說來著?唯才是用嘛!”

“你以前辦過案,有經驗,能力強,加上又有了白爺給你保著,底子不是問題,我們現在人手缺的緊,隻要你有這個意向,什麼都好商量。”

“頭前兒樊梨花也跟我說過這事兒,我就是覺得走關係上去是不是有點不好?”

楊鼓一聽就起勁了,“梨花跟你提過?那這事兒就更穩了。你也別有什麼心理負擔,畢竟咱們幹的也不是什麼輕鬆活兒,整天東奔西跑風吹日曬的,沒幾個人惦記。再說你去了也是從實習生開始做,還是要看你個人能力的,不是吃白食。”

白爭:“那我回去以後問問老爺子吧。”

約摸著有大半個小時的腳程,三個人總算是看見了那個小村子。

整個村子都建在一個斜坡上,房屋特色迥異,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大大的木匣子。

白爭介紹說,傈僳族最常見的房屋建築形式有兩種,一種是先前胡英住的“千腳落地房”,還有一種就是現在看到的木楞房。這種房子四壁著地,托住房梁,用橫木固定,通體上下不用一根鐵釘,也不留一絲縫隙,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手藝,放在外頭也稱得上一絕。

“這地兒挑的,忒講究。”

“彩雲村之所以叫彩雲村,就是因為坐落在懸崖上,藏在雲彩裏,晚上出門撒尿都要小心翼翼,多走兩步就能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