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然站在廁所前的洗浴台上擦拭著西裝上的汙漬,可越擦,那酒漬就越明顯。
“該死的!”他咒罵了一聲,泄氣地將西裝扔到一邊,打算讓人再臨時給他送一套過來。
隻是,他還沒撥號,身後就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需要幫忙嗎先生?”
喬然下意識地轉過頭,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口鼻上就瞬間被捂上來一條毛巾,濃鬱的迷藥的氣味襲來,他掙紮了兩下就沒了意識。
男人踢了兩腳倒在地上的喬然,確定他真的暈過去後才幹咳了兩聲,“小逸,可以出來了。”
他話音剛落,廁所最裏麵的一扇門被人打開,一個穿著西裝的少年從裏麵走了出來。
明明叫的是時逸的昵稱,可來人那臉,卻與喬然的一模一樣。
“你快去吧,時間拖太長,霍戰廷會起疑心的。”沈岸說著,不解恨地再次踢了喬然一腳,“這家夥就由我處理了,你放心。”
時逸點了點頭,抬腳就要往外走,卻在走了兩步後被沈岸從後麵一把摟住。
“沈岸?”時逸皺了皺眉。
“我就抱一會兒,就一會兒。”沈岸將下巴抵在時逸肩膀上,說話的格外溫柔,“在我眼裏心裏,你都是最好的,所以我想再最後問你一遍,真的決定好了嗎?”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是的,早在他決定去見時長豐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不是為自己而活了。
隻要能讓霍戰廷痛苦,所以活成誰,又有什麼關係呢?
時長豐雖然已經同意偽造了時羽在外留學的消息,卻絕不同意他頂著時羽的身份活著,所以,這半年來,他隻能縮居在沈岸的房子裏,看著娛樂新聞裏各種霍戰廷與喬然秀恩愛的八卦。
他們聯手一起害慘了他,自己卻好好的過著日子,好像在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時逸存在過一樣。
他們越是這般無視,他便越要他們深刻的記得!
於是時逸求著沈岸,幫他整成了喬然的模樣。
日日的千刀萬剮,吃藥吃到整個人快瘋掉,就是為了等這一天,所以怎麼回得了頭呢?
時逸掙開沈岸的懷抱,昂這首,挺著胸,頭也不回地向著正廳的方向走去。
剛走到正廳,霍戰廷就迎了過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他身上的黑西裝,挑了挑眉,“我說你怎麼去了那麼久,原來是重新換了套衣裳。”
時逸望著近在咫尺的人,垂在身側手指握了起來。
半年了,半年,他又再一次離霍戰廷這麼近,近到隻要一伸手,就能撫上他的臉。
“走吧,跟我上台。”霍戰廷牽住了他的手,將他往正廳中央的舞台上拉,“我答應你的事情,現在就完成。”
這話說完,霍戰廷拿過話筒,當著眾人的麵摟住了他的腰,“感謝大家今天來參加我霍氏集團的宴會,在這裏,我想向大家介紹一個人。我的未婚妻,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