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鳥一副假小子裝扮,站在開滿杜鵑花的山頭上將一隻小奶狗舉過頭頂大聲祈福:“願女媧娘娘賜福於你,你將是一條幸福的狗!”
喊罷將小奶狗抱回懷中,從容的收起手機和三腳架,笑哈哈的跟側目的遊客解釋:“狗主人這樣要求的,我也算是兢兢業業的在工作。不好意思,攪擾啦。”
穿過人群,將笑哈哈的表情翻為漠然,順手戴上運動衫的帽子,熟門熟路的沿著偏僻捷徑朝山下走去。
命運的時刻就在這條偏僻的捷徑上發生了。
“跟我走。”身材魁梧的西裝漢子從身後趕來攔住她。劍眉虎目,刀削般的鼻梁,雄武英俊,不到三十歲的樣子。如果戴頂黑色禮帽或黑墨鏡,再手持槍支,有種意大利黑手黨的既視感。
“為什麼要跟你走?”花小鳥後退一步,掃視了下身側稀少的遊人,其中有人在舉著鏡頭拍攝,開始有恃無恐。
“你以為他們能幫上忙?”西裝漢子嗤之以鼻,“我可以說你是我妹妹,也可以說你是我戀人。你覺得這年頭情侶吵架的事情,別人會管麼?”
“他們會拍視頻。”這個陌生人竟能分辨出她不是男生,花小鳥又退後一步,想跑。
“想跑?”西裝漢子抓住她的雙肩,低頭直視著她的臉,低聲威嚇,“花小鳥,你能跑哪裏去?花大姐的寵物店?你外祖母留給你的那套房?還是,你已經辦理休學的學校?”
花小鳥僵住了,對方居然清楚她這個不起眼的小人物底細,既如此想必也是逃不掉的,遂直視回去,問:“你誰啊?”
“我?”西裝漢子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大拇指將她柔軟的下唇慢慢揉變了形,壓低了聲音說,“我夜裏總翻來覆去,想得都是睡不睡你。”
“呸”,花小鳥朝他臉上啐了口唾沫,想激怒他,希望他暴跳如雷,就算挨頓打也比被侵犯好,況且有旁觀者作證,興許還會被怕視頻,對她後期報警有利。
“嗬,膽子不小。”西裝漢子冷靜的看著她,沒有理會臉上的那口唾沫,臉更近的靠向花小鳥,忽然在她耳畔惡魔般低語了一聲,“逃吧,逃得遠遠的。最好滾回學校裏住校,那樣最安全。記住,別再被我這樣的變態抓住。”
說罷,他鬆開了她,頭也不回的疾步下山去了。
花小鳥愣愣的看著那魁梧的身影離去,腦補出動畫片裏的邪惡又得意的一句話:顫抖吧,獵物!哈哈!
對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身影低聲罵了一句,“神經病!”。
罵歸罵,這反擊有多無力多窩囊多懦弱花小鳥是清楚的,她並不是第一次遭遇變態。
3、變態的兩張臉???初遇(二)
第一次遇到變態的時候是小學時。外祖母破舊的理發店玻璃上貼著:平頭3元,精剪5元,燙染30-50元。來得人都是附近小區裏的大叔大嬸老爺爺老奶奶,她寫完作業獨自蹲在理發店門口用紙牌玩占卜遊戲,忽然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站到她跟前,她以為他是對占卜遊戲感興趣,抬起頭去打量他,而他似乎一直在等著她抬頭,幾乎與她抬頭的動作同步,他撩開了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