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裏咚一聲。
陸輕晚直覺不妙,她可能被姓周的盯上了。
好在程墨安在裏麵洗澡,看不到她踩到狗屎的表情。
陸輕晚在心裏倒數了十秒,回複——
“你特麼的想幹什麼?”
她惴惴不安等待回應,希望他趕緊表態,又希望再也不見他的消息。
等待的過程總是格外的煎熬,任憑她怎麼轉移注意力,指針都在以死慢死慢的速度旋轉。
叮咚!
短信終於來了。
姓周的:“賺錢,娶老婆。”
陸輕晚:“……”
咬牙,咬牙,“隨便。”
叮咚。
姓周的:“你和誰在一起?”
陸輕晚心髒如墜冰庫,墜落到她自己都找不到的位置,快要淹死了才浮出水麵,“關你屁事。”
說的話越少,出錯的機會越少,她必須在語氣上強勢,不給他任何猜疑的機會。
姓周的:“乖一點,我很久沒做壞事了,手癢。”
我去你八舅二大爺!
陸輕晚情緒難以平複,程墨安衝完澡出來了。
他身上套了件嶄新的睡衣,大伯免費提供的,純棉的材質,褲子有點短,露出了大段腳踝,像幾年前流行的七分褲,不過毫無時尚感,很滑稽。
衣服滑稽也就算了,他還一臉的認真,拿毛巾擦拭頭發,渾然不覺得自己的造型多搞笑。
陸輕晚噗嗤笑了!
“睡衣好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弧度很大,前仰後合,手捂著肚子,笑的要背過氣兒去。
程墨安隻好把毛巾掛脖子上,扶住她的肩膀,眉宇蹙起,“衣服……有點小,至於讓你笑成這樣嗎?”
“哈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肚子疼,禾助理,你知道什麼是反差萌嗎?你這個樣子就是的,特別,特別的萌!好可愛!”
萌?可愛?
確定是用來形容他的嗎?為什麼她形容他的詞,總是讓他不太好消化呢?
大概是兩人年齡差了六年,有代溝,他隻好接受她的觀念,“喜歡嗎?”
“喜歡啊!”
她笑的岔氣,回答的又快又幹脆。
他摸摸她的頭發,“其實,我在這方麵的潛能應該還很大,你可以再挖掘。”
陸輕晚不太能理解他跳躍式的對話模式,可是稍微想想就懂了,他在撩她。
撩她!
“那個啥……我去洗澡哈!”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浴室門關上,程墨安對著門笑,萌和可愛,她才當之無愧,他被傳染了。
單調的手機鈴聲響了,看到號碼,程墨安走出門,立在陽台上,關上了陽台的玻璃。
“怎麼樣?”
陳紀年的語氣不輕鬆,他把提前準備好的開場白拿出來,“總裁,美國的偵探已經發現了線索,陸小姐的車被撞,行車記錄儀上拍攝了對方的車牌號,兩台商務車都是紐約牌照,但車子三天前被偷,有人在警局備了案。”
程墨安濃黑的眸子蘊滿了無盡的夜色,“所以?”
陳紀年最怕總裁這種語氣,每次他都要提心吊膽,牽扯到陸輕晚之後,他更得謹慎,“他們發現了作案者的指紋,來自一個美國的小型犯罪團夥,他們常年混跡在地下場所,拿錢辦事,都是亡命之徒。”
說了這麼多,程墨安先排除了上次的人,“受誰的指使?”